一個一個大帽子往她腦袋上扣,什么惡毒、冷血動物、混蛋,什么難聽說什么。
所以,她是在報復他們?
忍冬早就聽出來了,心臟如墜冰窖,眼睛里全是悲涼。
他們兄妹之間,何至于此。
陸英傻了眼。
方才蘇奈把殘害師父的大帽子扣下來的時候,他真的是眼前一黑,頭皮都跟著炸開了,一肚子的話想要反駁,偏偏喉嚨像是被人用一只大手給掐住,百口莫辯。
他想證明不是他干的,可事情不是他干的,他又怎么證明自己沒做過?
蔣京墨欣賞的眼光朝蘇奈看去,他知道她是在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也讓他們都嘗嘗,這被人冤枉,卻百口莫辯的滋味。
“奈奈?!?
忍冬終于忍不住了,開口。
他想讓蘇奈戾氣別這么重,有什么事坐下來好好談,可是看著她血跡斑斑的衣服,臟撲撲的臉,忽然想到了三年前罰她去梅寒山時,她委屈又憤懣的小模樣。
那時的蘇奈,像一只刺猬,渾身都長滿了刺,逮誰扎誰。
可現(xiàn)在的蘇奈,又冰冷的像只深海異獸,既平靜,又危險,叫人難以接近。
“你的人,我不動?!?
蘇奈腳疼,有些站不住了,靠在蔣京墨身上,微微昂起下巴,“不過,你們既然口口聲聲說趙雪兒是蘇家的一份子,就當守蘇家門規(guī)。這錯怎么罰,二師哥,你做主?!?
她把壓力給到忍冬。
忍冬倒是痛快,判罰:“回梅霧山后,關(guān)禁閉,嚴查?!?
趙雪兒渾身一抖,驀地抬眸朝忍冬看過去。
這一次,她看到的不再是忍冬對她的心疼和憐惜,而是冷漠。
她頓時驚悟,聽墻角這事踩了忍冬的底線,他是最守戒律之人。
于是,趙雪兒什么都不敢再說,低頭領(lǐng)了罰,委委屈屈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