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距離蘇涼山,不過一個小時的車程。
蘇奈和蔣京墨坐在同一輛車?yán)?,看著逐漸逼近的蘇家,竟有種近鄉(xiāng)情怯的感覺。
三年了。
她終于又活著回到了這里。
“那就是梅霧山?”蔣京墨問。
“嗯?!?
蘇奈降下車窗給他介紹:“中間那座低矮些的是梅霧山,海拔和氣候比較適合居住,蘇家府邸就建在梅霧山半山腰的位置?!?
“旁邊那座最高的,就是梅寒山?!?
說到梅寒山,蘇奈身體條件反射地開始發(fā)冷,蔣京墨握緊了她的手,輕輕捏著,幫她放松神經(jīng)。
緩了片刻,蘇奈指著另一座不起眼的小山頭,“那就是梅蛇山了。不過蘇家上下除了母親,沒有人敢去?!?
“你也不敢?”蔣京墨隨口一問。
蘇奈轉(zhuǎn)頭看他,“以前不敢,現(xiàn)在沒什么好怕的。你放心,你公司需要的藥材,我一定想辦法幫你弄到?!?
蔣京墨一怔,剛想說他不是這個意思,車子便停了下來。
蘇家到了。
今日容城也沒出太陽,天氣陰沉,整座梅霧山被霧氣繚繞,竟好似人間仙境,水汽氤氳。
蔣京墨看著蘇奈的側(cè)臉,心道:難怪她皮膚這么白,水潤潤的。
蘇奈卻蹙緊眉頭。
她覺得奇怪。
她和師哥們回家,這么多車,動靜不小,為何沒有人出來迎接?
小弟子們都不在嗎?
回到家,更是奇怪,傭人們見到她并無一絲熱情,甚至面露驚詫,大有一種“你怎么活著回來了”的不歡迎感。
而且這些面孔,都不熟悉。
一種不祥的預(yù)感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