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之下,那一片猙獰的疤痕在纖細(xì)的腳踝和小腿上尤為顯眼。
趙雪兒離蘇奈最近,看到后瞳孔不禁一縮。
忍冬神色一白。
昨晚燈光黯淡,疤痕還沒那么明顯,此刻這些傷疤就落在他眼前,仿佛有一只大手在他心尖狠攥了一下。
不僅是他,玄參、空青和陸英三人看到蘇奈腿上的疤,全變了臉色。
“你這這怎么弄的?”
陸英第一個沖上來,傻了眼。
小時候他和奈奈調(diào)皮搗蛋就總受傷,受了傷還不敢告訴師父,倆小孩就在藥房自己鼓搗藥膏往腿上抹,生怕留疤。
那么愛美的女孩子,腿上留下這么一片疤,只有一個原因
當(dāng)時傷得太重,傷口沒有得到及時護理。
“這得問問你們?!?
蘇奈落下裙擺。
“我后背上還有一片,要看嗎?是不是看到我的慘樣,能消解一下趙姑娘的苦?你們心里會好受一點?”
她的話,像小刀,一下一下剜著眾人的心。
不僅是忍冬四人,沙棠和小昭站在蘇奈身后也紅了眼睛。
蔣京墨攥緊了手,對蘇奈道:“不必把傷疤撕開來給他們看,他們不心疼,我心疼?!?
蘇奈掌心冰涼。
她知道,把自己的傷疤展露出來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師父”
趙雪兒渾身都在抖,像是遭到了重創(chuàng),不可思議地顫聲問:“你腿上的傷,是誰傷的?是在梅寒山被野獸所傷嗎,不是有驅(qū)獸散嗎?”
她一說驅(qū)獸散,玄參等人醒了神,從愧疚的情緒中抽離出來。
“對,我們在你身上放了驅(qū)獸散,野獸不敢靠近你。你的傷究竟是怎么弄的?”
玄參冷眸射向蔣京墨。
“是不是在山下所傷?你背著我們跟野男人私奔,弄的自己滿身傷,還要把這筆賬算到我們和雪兒身上是嗎?”
陸英抿了抿唇,他雖然覺得大師哥這話說的有些過分,但
仔細(xì)想想,確實這種可能性更大些。
“奈奈,三年前我們雖罰你去梅寒山面壁思過,但不是真的要罰你待三年。其實三天過后,我們就舍不得了,想去接你回來??墒牵也坏侥??!?
空青一臉痛心,又滿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