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奈現(xiàn)在看蔣京墨,已經(jīng)在他周圍加了一層厚厚的濾鏡,怎么看怎么喜歡。
天神嘛,就該長這樣。
忍冬遲遲等不到蘇奈出來,便主動過來尋她,想再詳細說說去梅寒山的事,就聽到蘇奈和蔣京墨的對話。
她說,想他。
這一聲說出來,忍冬的心就像是被一只鐵手狠狠捏了下,酸痛得很。
他看到蘇奈的笑,她沖電話里的男人笑得眉眼彎彎,眼睛里盛滿了細碎的光,聲音里的溫柔能把人溺斃。
可這樣的溫柔,這樣的笑,已經(jīng)離他很遠、很遠。
遙遠的他抓不住,摸不著。
他默默退了出去,在門外等著。
起初,忍冬以為蘇奈是故意找個男人回來氣他的,可后來他發(fā)現(xiàn)他錯了。
奈奈從小在山上長大,都沒怎么去學校上過課,請的老師也大多都是女的,除了他們幾個,她沒接觸過什么異性。
自然,也沒和誰談過戀愛。
她性格直率,容貌和身份也給了她足夠的自信和勇氣,她喜歡誰從不需要掩飾,想什么做什么都直著來,絲毫不帶拐彎的。
當初她說,“二師哥,我喜歡你,你要不要和我談個戀愛?”
他心臟亂顫,有一萬個沖動想說好,嘴上卻說了“不”。
她被拒絕,有些失落,卻也不氣餒。
“沒關系,來日方長?!碧K奈依舊沖他笑得明媚,“反正我喜歡你,你早晚都是我的?!?
忍冬也笑,他也是這么想的。
奈奈是他的,早晚都是。
可現(xiàn)在,不是了。
忍冬眼底沉遂,一點一點暗下去。
倏然間,他抬頭,眼底如海浪翻滾,那是一種叫做“欲望”的東西。
憑什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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