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參沉聲:“即便在這過程中,我們也有不當(dāng)之處,可也都是為了你好。我們要是不疼你,不會巴巴地找了你三年之久,忍冬也不會為了你屢次心疾發(fā)作,白了頭發(fā)。
你在梅寒山上,確實(shí)受了苦,可你捫心自問,這些苦難道不是你該受的嗎?
你差點(diǎn)失去一雙眼睛,雪兒卻差點(diǎn)失去生命!”
蘇奈面無表情地聽著這一切。
這番話,無論玄參還是陸英,都已經(jīng)說了不下百遍,她耳朵都快生了繭。
有些話,重復(fù)的次數(shù)多了,他們也就真信了。
說到底,不過是為他們欺負(fù)她、傷害她,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蔣京墨一個銳利的眼刀射向玄參,二話不說,直接踹了他一腳。
這一腳,直擊玄參心口。
玄參猝不及防,被踹出去三四米遠(yuǎn),連帶著站在他身后的陸英也被掀翻在地,摔得四仰八叉。
忍冬和空青驚怒,上前一步:“你干什么!”
蔣京墨神色冰冷,像看蛆蟲一樣看著他們。
“他只是挨了一腳而已,我家夫人可是差點(diǎn)失去一雙眼睛,這一腳,是他該受的?!?
蔣京墨把玄參說的話,原封不動還給他。
玄參捂著疼痛的胸口,喉嚨涌上腥咸,吐出一口血沫。
“你”
空青怒不可遏,剛要和蔣京墨打上一架,姚姨就大喝一聲:“夠了!”
姚姨紅著眼睛,冷冷掃過空青、忍冬、玄參和陸英四人,伸手,對小東吩咐:“你去主屋的書房,把家主的馬鞭給我取來。”
小東心下一驚,見姚姨不容置喙的態(tài)度,忙應(yīng)了聲是。
玄參四人如墜冰窖,一身冷汗。
“姚姨”
陸英喃喃。
姚姨冷聲:“別這么叫我?!?
她呵笑一聲,“這些天,你們是怎么對奈奈的,我都看在眼里。她一身的傷,疤,我瞧著都心疼死了,在你們眼里,竟都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