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參看向忍冬:“恨你什么?”
“如果不是因為三年前我把雪兒帶回家,我們和奈奈不會鬧成這個樣子。你們,也不會和我一起被她趕出家門?!?
忍冬嘴角溢出一絲苦笑:“如今,我們都無家可歸了?!?
玄參周正的臉上閃過些復雜情緒。
他喝一口酒,“這段時間不知是不是鬧的太厲害,我總是不經(jīng)意想起小時候在街頭流浪的日子。
那時候的日子,是真苦啊。
我爸媽走的早,家里窮的叮當響,親戚朋友都不愿意要一個累贅,我就像一個皮球被推來推去,見慣了冷臉、白眼。
遇到奈奈那時候,我正在堂叔家?guī)凸ぃ刻於加懈刹煌甑幕?,又?jīng)常吃不飽飯,餓得頭暈眼花,只能去集市上碰碰運氣,趕上哪個攤主心情好,看我可憐,能給我一個包子或者爛掉賣不出去的水果,就這樣充饑。”
談起這些年幼時光,仿佛已經(jīng)是上輩子的事了。
可細想起來,還是歷歷在目。
或許人總是對苦難記得格外牢。
“也就是那天,我在包子鋪前遇到了奈奈。”
想到那日那時,玄參眼睛放出亮光,嘴角也浮起一絲笑。
“她穿著一件紫色小襖,頭發(fā)盤成兩個圓髻扎在腦后,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拿著油餅,小肚子吃得圓滾滾,粉雕玉琢的像個奶團子。一雙紫葡萄似的大眼睛巴巴地瞅著剛出鍋的肉包子?!?
噴香的爐包冒著熱氣,玄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蘇小奈聽到了饑腸轆轆的聲音,扭頭看過去,就對上玄參黑瘦的一張臉。
“老板,來四個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