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異口同聲的,還有蔣寒笙,也喊了一聲“別”。
蘇奈已經(jīng)撤了手,蔣京墨冷冷瞥一眼蔣寒笙,蔣寒笙觸到哥哥冰冷的眼神,乖乖噤聲,垂下腦袋。
蔣三爺可知道蔣京墨是什么脾氣,生怕他真的不讓蘇奈給阿笙治腿了。
“治治治,你們就當(dāng)我沒來過,我走了?!?
蔣三爺急忙往外走,剛走沒幾步,蔣京墨就喊住了他,“等等?!?
蔣京墨對頓住腳步的蔣三爺?shù)溃骸搬t(yī)藥費,三房出?!?
“那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蔣三爺什么脾氣也沒了,趕忙應(yīng)下來,只要阿笙的腿能治好,醫(yī)藥費又算得了什么。
出就是了。
反正將來,整個蔣家都是他的。
“奈奈,那就拜托你了。”蔣三爺走的時候,還滿臉卑微地奉承了蘇奈一句。
蘇奈神情淡淡。
她知道蔣寒笙承載著三房的希望,尤其在蔣寒暝廢了以后,蔣三爺會把全部的希望都投射在蔣寒笙身上。
可如果希望落空呢?
對一個人最好的折磨,莫過于給了他希望以后,再奪走他的希望。
攆走了不速之客,蔣京墨便不打擾蘇奈治療,拔腿要走。
“哥。”
蔣寒笙喚了他一聲。
蔣京墨腳步微頓,扭頭:“叫我?”
蔣寒笙心一緊,點頭,“嗯?!?
“你叫不著?!?
蔣京墨一張臉冷漠如冰霜,“誰是你哥?!?
蔣寒笙臉一白。
他低下頭,不敢再看哥哥的眼睛,“對不起?!?
頓了一秒又說:“我錯了。”
回應(yīng)他的,是蔣京墨不屑的一聲冷呵。
再抬起頭,蔣京墨已經(jīng)出去了。
蔣寒笙心臟撲通撲通地跳,渾身脫力一般重新躺回去,跟哥哥對話的這幾分鐘,甚至比治腿還讓他感到疼痛。
但他寧可要這樣的疼痛,也不想和哥哥徹底變成陌生人。
“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