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躺在床上,卻都睡不著。
蔣京墨抬了抬胳膊,蘇奈便往他身上靠過去,枕在他的肩窩,蔣京墨將她往懷里攬了攬。
“在想什么?”他輕聲問。
蘇奈說:“想很多?!?
他們回家之前先去了一趟警局,在韓局那看了忍冬進蔣寒暝病房的監(jiān)控視頻。
在忍冬進去之前,監(jiān)控近半個小時是壞掉的。
“我在想,那壞掉的半個小時,一定有別的人進去?!?
蘇奈沉聲:“而那半個小時,大概就是蔣寒暝真正的死亡時間。”
蔣京墨眸色沉沉。
很巧,他也是這么想的。
但偏偏,監(jiān)控在一段壞掉了。
死無對證。
想洗清忍冬的嫌疑很難,想查到幕后真兇,更難。
“你不覺得,蔣志峰的反應也很奇怪嗎?”蘇奈問蔣京墨。
蔣京墨看著她,“怎么說?”
“蔣寒暝死了,按理說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肯定是悲痛萬分,但得知蔣寒暝死訊的時候,蔣志峰第一時間不是去容城,而是去了李家的宴會,想把蔣寒暝的死推到你身上。哪怕在葬禮上,他都要死咬住你不放。明明忍冬才是犯罪嫌疑人,可他根本不在意忍冬?!?
蘇奈眉心輕皺,“你覺得,這是一個父親應有的反應嗎?”
蔣京墨眸色沉沉,“不像?!?
他沉吟片刻,“更像是明知兇手是誰,卻偏偏要咬死我?!?
話音剛落,兩個人渾身皆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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