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巋然不動的神情漸漸有了變化。
空青說動了他。
他可以為了奈奈去死,可以為了師父去死,但不能為了蔣寒暝那樣的敗類去死。
不值當(dāng)?shù)摹?
良久,忍冬問:“你怎么救我?”
空青打從心底輕舒一口氣。
他表情松動了些,語氣也和緩下來,“我?guī)Я撕温蛇^來,他會給你做無罪辯護(hù),畢竟現(xiàn)場沒有找到你的指紋,而且在你進(jìn)病房之前,有半個小時監(jiān)控是壞掉的。你的口供里說你進(jìn)去的時候,蔣寒暝已經(jīng)死了。只要咬緊這個,何律就能幫你洗脫罪名?!?
忍冬想了想,點(diǎn)頭。
“好,我知道了?!?
空青沉默片刻,問忍冬:“你,還是放不下奈奈,是嗎?”
忍冬又不說話了。
“她都結(jié)婚了,你對她還沒有死心?”空青又問。
忍冬抬起一雙眼睛。
他頭發(fā)花白,面容暗沉,可這雙桃花眼還是那么深邃,輪廓鋒利而深刻。
空青攥緊拳頭,渾身肌肉繃緊,繃得骨頭都在發(fā)疼。
“結(jié)不結(jié)婚,她都是奈奈,都是我最想保護(hù),最想疼愛的人?!?
忍冬說這話時,聲音很低,卻蓄滿溫柔,“我們之間,是我對不住她,而非她對不住我。我知道她和蔣京墨在一起,很幸福。如今我對奈奈,已經(jīng)沒有非分之想,即便我們做不成戀人,但我依舊是她師哥。我的日子所剩無幾,只希望,能多陪陪她?!?
空青眼睛一寸寸地變紅。
從探視室出來,空青伸手扶住墻,指甲硬生生摳下一塊墻皮。
他也知道,他的日子所剩無幾
空青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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