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父王被攝政王殿下帶走,母妃又進宮去了,女兒也是不知所措啊。”
云夫人氣急敗壞,只碎碎念地,責備著她。
“你在靖安王府待了整整兩年了!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要你究竟有什么用?”
“讓你不接觸,你便不接觸?怎么不見你其他的事情,也這般聽話?”
云錦時緩緩地垂下了頭,遮掩住眼中譏誚,聲音里帶上了一絲恰到好處的擔憂。
“娘親,攝政王殿下最近這段時日,動作頻頻。如今更是連他的親兄長,都給當眾帶走了?!?
“您現在更應該想想,爹爹,還有姐姐他們,與這寒山寺之事,究竟有沒有瓜葛?我們云府會不會因此受到牽連才是?!?
云夫人聽她這么一說,心中,也頓時便生出了幾分惶惶不安。
她又叮囑了云錦時兩句,讓她若是有什么新的消息,一定要立刻派人回云家告訴她,便也匆匆地離開了。
云錦時的眼中,滿是譏誚。
等下人們將宴客廳里的東西都撤得差不多了,她便立刻回了自己的院子,親自給楚夜宸寫了信。
書信寫好,裝進信封,用火漆仔仔細細地封好。
云錦時將信交給了夏荷,讓她送去給王府的管事,讓管事即刻安排人,將這封信,往云州送去。
云錦時緩緩地垂下了眼,在心中盤算著。
眼下,楚夜宸和云修德,應該已經抵達云州了。
她的計劃如果順利,他們很快,便會染上那要命的疫病。
今日的消息,即便是不眠不休地快馬加鞭,送到云州,至少也得要五六日的功夫。
即便是楚夜明沒能攔下這封信,等信到了云州,楚夜宸恐怕也都回不來了。
一直到傍晚時分,云錦時才聽聞,靖安王妃回來了。
她立刻便動身去了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