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時(shí)!你這個(gè)逆女!你究竟想做什么?”
云錦時(shí)緩緩地摘下了頭上的帷帽,露出一張平靜得沒有絲毫波瀾的臉。
“沒什么?!彼穆曇艉茌p,卻字字清晰,如同冰珠落入玉盤,“不過是想看一看,若你當(dāng)真染了瘟疫而死,云家的眾人,又會(huì)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
云修德并不知道,明面上,他早已是個(gè)“死人”了。
他只當(dāng)云錦時(shí)是在癡人說夢(mèng),氣急敗壞地吼道:“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想弒父不成?”
云錦時(shí)“哈”地一聲笑了出來,那笑聲在寂靜的密室之中顯得格外的清脆,也格外的殘忍。
“父親大人,您怕是還不知道吧?”
她緩緩地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是全然的譏誚,“早在十來日前,您就已經(jīng)‘染疫身亡’了?!?
“我特意為您尋了一具身形相當(dāng)?shù)氖w,讓他代替您躺在了義莊的草席之上?!?
“而您的死訊,也早已八百里加急,送回了京城,送到了母親的手中?!?
“對(duì)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補(bǔ)充道,“母親她已經(jīng)來為您收斂尸身了?!?
“什么?”云修德猛地瞪大了眼!
他立刻便高興起來,聲音里充滿了篤定:“那你弄出來的這一切,肯定瞞不過你母親!”
云錦時(shí)又笑了,笑得前仰后合,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父親大人,母親她已經(jīng)走了?!?
她看著云修德那張寫滿了難以置信的臉,緩緩地,將那最殘酷的真相,血淋淋地剖開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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