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明日便讓宸兒入土為安吧。這天氣一日比一日熱了,他又又是染了那病去的,不好在府中停靈太久?!?
云錦時點了點頭,聲音喑?。骸耙磺卸悸犇稿鲋鞅闶??!?
她說著,肩膀卻不受控制地輕輕顫抖了起來,仿佛在極力隱忍著巨大的悲痛。
靖安王妃見她如此,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刺激她。
她沉默了片刻,只又嘆了口氣:“靖安王府如今也是多事之秋,這一樁接一樁的。等宸兒的事情處理好了,我才好專心去處置王爺?shù)氖虑??!?
云錦時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
心里卻想著,說起來,楚九淵那日大張旗鼓地來搜府,從靖安王書房里搜出那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東西,也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天了,為何他那邊,卻好似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那證據(jù)既然是他親手放進(jìn)去的,自己制造的證據(jù),那應(yīng)當(dāng)是有用的啊。
云錦時微微瞇起了眼,難不成,是這其中出了什么岔子?
今日倒是平靜,她以為她那個“母親”沒有從她嘴里套到什么關(guān)于八年前那樁意外的消息,是斷然不會輕放棄的,沒想到今天倒是沒來她跟前晃悠。
一直到了晚上,楚九淵倒是來得比誰都準(zhǔn)時。
夜幕剛一降臨,那道熟悉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她的房中。
云錦時正坐在燈下看書,見他來了,緩緩地抬起眼,朝著他微微揚了揚眉。
自從那夜她半推半就地答應(yīng)了楚九淵日后與他成親,這個男人來她這里,便愈發(fā)的自然,愈發(fā)的理所當(dāng)然,仿佛他每天晚上,本就該回這里,而不是他那戒備森嚴(yán)的攝政王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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