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的話,”她的聲音平穩(wěn)無波,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古怪,“云淮安將您的話,聽進去了。”
“他今日在從清云庵返回京城的半道之上,安排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
夜翎頓了頓,將打探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地稟報道:“云夫人的馬車行至一處偏僻的山路之時,不知從何處,突然便沖出來了一伙山匪。那幾個山匪將馬車團團圍住,正要行不軌之事,云淮安便恰好路過,出手相救?!?
“只是那幾個山匪似乎并不怎么好對付。云淮安與他們纏斗了許久,還不慎受了些輕傷,這才終于將人給趕走了?!?
“可等他將人趕走之后,卻發(fā)現(xiàn)云夫人的馬車,早已被那些山匪給砸壞了,根本無法再繼續(xù)前行。下人也都被山匪殺的殺,打暈的打暈,而云夫人的腳踝,也在方才的混亂之中,不慎扭傷了?!?
“天色已晚,山路難行。云淮安便只好將云夫人,帶到了附近一處早已廢棄的、獵戶們用來歇腳的破屋之中,暫住一晚。”
云錦時聽完,忍不住地笑了。
“所以,我那好母親,和云淮安,如今不得不留在那山上的破屋里,還孤男寡女?”
“是?!币刽狳c了點頭:“且不僅如此,他甚至還給自己下了藥,偽造出一副,被山賊給下藥的假象?!?
云錦時有些詫異:“藥?什么藥?”
“迷情藥?!?
聽見這個答案,云錦時嘴角的弧度,愈發(fā)的深了。
云淮安倒是一個上道的,且行動力不俗啊。
“既然我那好母親今夜回不去了,那我便也在這邊歇下吧。懶得再回云府唱戲,怪不自在的?!?
夜翎應聲退下。
云錦時剛準備叫人備水沐浴,楚九淵卻又從窗戶翻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