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什么?”謝歸舟溫聲道。
郁氣消散后,孟南枝倒真覺得有些餓了,“吃面吧,陽春面。”
反正今日已經(jīng)把陸箏箏的算計揭開,真真切切地擺在了蕭臨淵面前。
就看接下來他倆怎么發(fā)展了。
紅線若是切不斷,就證明這條道走不通。
孟南枝瞇了瞇眼,走不通,那只有換條道走了。
總歸是要把路踏平了才行。
謝歸舟盯著她舒展的眼尾,眸中涌出笑意,“好,陽春面?!?
……
鎮(zhèn)北侯府,沈卿知的傷勢依舊未好,因著沐休在家整整趴了一日。
不是他不想動,而是動一下就痛得要命。
沈二叔得知他竟然認了罪,氣得在他寢房罵了他半宿。
“我才外出一日不在京,你就能又惹出這等事。你身為鎮(zhèn)北侯,怎么可以直接認罪,你這以后在朝堂面對官僚將如何相處,讓沈家又如何自處?!?
沈卿知同樣生氣,他不在場,他怎么知道他沒有反駁,“屠戎將軍坐在正堂,奕王也在,有人證在場,那麻子與那男人確實有關(guān)聯(lián),二叔你說我該怎么反駁。”
“而且閔大人定的罪是主家連坐,這個罪名朝中官僚不少人都有,二叔不必過于擔(dān)心?!?
“別人的主家連坐是底下奴仆互相矛盾,你的主家連坐可是誣陷自己妻子,這能一樣?”沈二叔氣結(jié),你有罪你還有禮了不是。
定個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的罪。
沈二叔越想越氣,“你當時就不該認,這件事明顯就是那林氏做的。你之前就該聽我的,休了林氏,把南枝給請回來?!?
不管是屠戎將軍,還是奕王,都曾是孟太傅的學(xué)生。
判的這個案子,明顯就是在替孟南枝出氣,肯定是受那孟太傅的指示。
若不然,怎么可能還把荷風(fēng)宴當晚欺辱過孟南枝的夫人都叫過去。
也只有為女致仕的孟太傅能做到此種地步了。
要不然屠戎將軍他大費周章地圖什么。
總不會是圖孟南枝這個人吧。
他都傷了根基。
“我問過了,這事跟婉柔沒關(guān)系?!鄙蚯渲驍嗨穆?lián)想。
“這事都擺到明面上了,你竟然還說不是她?!鄙蚨逶絹碓接X得這林婉柔就是個禍害。
沈卿知眸色閃了閃,“二叔,林父今日給婉柔送了三萬兩銀子,他與林相遞了話,我升職一事也有著落了。”
“這……那……可能,真不是林氏干的?!鄙蚨灞粰?quán)錢炸暈了。
你別說,唉,你還真別說,他現(xiàn)在都覺得他這大侄子認這罪認得值了。
若是他年輕的時候,能有個能夠愿意為他一擲千金、還到處給他跑關(guān)系升職的岳丈。
也不是不可以替她認罪,哪怕挨上個十幾棍。
兩人正說話間,有小廝輕輕叩門報備,“侯爺,奕王來了?!?
“這么晚了,他為何會來?”沈卿知忍痛從床榻上坐起來。
小廝低聲回話,“奕王送陸姑娘回來?!?
沈二叔聞與沈卿知對視一眼,親自扶著他穿上鞋子,套上外衣,一同走向正廳。
蕭臨淵坐在正廳,脊背筆挺,嘴角含笑地與嬌滴滴的陸箏箏低聲細語。
林婉柔溫柔地坐在一側(cè),看到沈二叔扶著沈卿知過來,傲視地抬了抬下巴。
這沈家早晚要以她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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