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她這是得了絕癥,干嘛要浪費錢給她治???”
“再說若不是她一直橫插在你跟媽的中間,你們兩個也不會有情人不能眷屬!”
某病房內(nèi),一少年站在床邊,嫌惡的看著病床上的女人,仿佛眼前之人是什么令人作嘔的污穢。
而蘇清苒靠在床頭,素白的手腕上青筋凸起,她神色麻木,仿佛對這一切都無動于衷。
“你聾了嗎?也不看看你現(xiàn)在這幅樣子,有哪一點配得上我爸!”陸欽見她這副模樣,心中愈發(fā)煩躁。
“你這個惡毒又虛偽的女人,搶了陸夫人的位子這么多年,你要是識相點就趕緊跟我爸離婚!”
“小欽,誰教你這樣說話的?無論怎樣,她都是你的養(yǎng)母!”喬漫雪嗔怪的戳了戳陸欽的額角,她身著駝色羊絨大衣,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打理的精致貴氣。
明明已經(jīng)年近四十,可她的皮膚卻如羊脂玉般瑩潤光滑,歲月似乎并未在她臉上留下痕跡,與現(xiàn)在的蘇清苒有著云泥之別。
陸欽青澀的眉頭緊緊皺起,“媽,我哪里說的不對?分明就是她不知好歹!爸都已經(jīng)對她這么好了,可她不知足不說,還到處散播你們倆的謠!”
蘇清苒被子下的手緊緊攥起,饒是已經(jīng)被這樣的話譏諷了無數(shù)次,心中仍是不可遏制的升起了濃烈的恨意!
她與陸景軒從小青梅竹馬般長大,后來陸景軒外出當(dāng)兵,臨走之前承諾三年后會回來娶她。
為此,她拒絕了無數(shù)相親,結(jié)果卻等來了他在戰(zhàn)場上傷了根本,無法生育的消息。
可饒是如此,她也還是嫁給了他。
婚后沒多久,陸景軒就抱回來了一個孩子,也就是陸欽,她對陸欽視如己出,拼盡全力給他最好的生活。
可自己怎么也沒想到,陸欽竟然是陸景軒和喬漫雪的孩子!
直到后來她才想清楚,當(dāng)初陸景軒早已移情別戀!
可喬漫雪是資本家大小姐,在那個年代,資本家人人喊打,陸景軒不敢跟她結(jié)婚,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頭上!
從頭到尾,她蘇清苒就是個被人拎出來擋刀的蠢貨!
什么不舉?分明是他為向喬漫雪表忠心,故意扯的幌子!
不僅如此,自己還白白給人家養(yǎng)了二十年的兒子!
前些日子她無意撞破真相,本想狠狠報復(fù)回去,可陸景軒早已身居高位。
于是命人給她注射了藥劑,等再醒來,她就出現(xiàn)在了醫(yī)院。
蘇清苒感受到身體日漸虛弱,想來她離死亡已經(jīng)不遠了···
“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把你養(yǎng)大,你這個令人作嘔的私生子,有什么臉來指責(zé)我?趕緊給我滾出去!滾!”
自從知道了陸欽的身世,蘇清苒內(nèi)心對他的感情瞬間化為烏有,黝黑的瞳孔里只剩濃郁的厭惡。
“你!你個賤人!”陸欽惱羞成怒,“活該你全家都死絕!”
蘇清苒的瞳孔瞬間放大,全家死絕——
不、不可能!
分明幾個月前他們都還活得好好的!
“小欽,你出去看看你爸怎么還沒回來?!眴搪┲ч_陸欽,反手把門鎖上。
她笑著走近蘇清苒的病床,“清苒,小孩子說胡話,你別放在心上。”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蘇清苒猛地抬頭,雙眼通紅的瞪著喬漫雪,-->>“你說!快說??!”
喬漫雪面露不忍,“哎!想來是瞞不住你了,那我就直說了吧,前幾天你家人來醫(yī)院看你,結(jié)果被一輛貨車撞死了?!?
“不過還好,你大哥僥幸撿回一條命,現(xiàn)在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住著呢!”
她眼底閃過得意,“不過全家都死絕了,哪怕他還活著,想必也會十分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