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熱鬧,盛安自然不知。
送走徐瑾年,等他下學(xué)過來接,她被盛爺爺叫到飯桌前,陪他老人家喝酒。
盛奶奶不喜歡酒,大半輩子沒有沾過一口,這會(huì)兒也不愿陪盛爺爺喝。
“爺,我酒量差的很,估計(jì)喝一口就醉了。”
盛安還沒有忘記自己穿來的那晚,這具身體喝完一杯合巹酒就醉了,不然她也不可能糊涂到把人當(dāng)鬼給睡了。
“醉了怕啥,好好睡一覺啥事沒有。”
盛爺爺心情好,親自拿來干凈的碗,給孫女倒了一個(gè)淺淺的底:“這酒香的很,喝這么點(diǎn)不怕?!?
盛安不忍掃了爺爺?shù)呐d致,便端起碗跟爺爺碰杯:“爺爺喜歡這酒,下次我再帶兩壇回來?!?
盛爺爺連連擺手:“不用不用,這一壇夠爺爺喝到明年了?!?
孫女嫁到徐家,就是徐家的人了,哪能總往娘家捎帶好東西。
盛安清楚盛爺爺?shù)念檻],也沒有在這種小事上糾結(jié),又跟盛爺爺?shù)木仆肱隽艘幌?,懷著期待抿了一小口?
嘶——真辣!
前世喝慣低酒精度酒的盛安頂不住白酒的辛辣,張嘴齜牙直吸氣,忙不迭地抓起一只巴掌大的海蝦塞進(jìn)嘴里。
“哈哈哈——”
看著孫女狼狽的模樣,盛爺爺忍不住放聲大笑:“好酒要細(xì)細(xì)品,多品幾次才能品出它的妙處?!?
說罷,他瞇眼美滋滋地喝了一小口,砸了咂嘴發(fā)出滿足的感嘆:“好酒!”
盛奶奶白了老伴兒一眼,趕緊給孫女端來清水:“安安漱漱口,喝不下就別喝了?!?
盛安接過水碗喝了半碗,看著酒碗里還剩的酒,她學(xué)著盛爺爺?shù)臉幼釉俅涡『纫豢?,?xì)細(xì)品嘗。
這一品,還真讓她品出點(diǎn)滋味。
看著笑得像只小狐貍的孫女,回想起老伴兒剛才告訴他的那些事,盛爺爺?shù)男睦餄M是驕傲。
孫女有了賴以生存的本領(lǐng),他跟老伴兒也能放心一半了。
只是盛安的酒量確實(shí)差,僅僅一個(gè)碗底就把她放倒了,最后被盛奶奶扶到房間睡得人事不知。
張招娣過來找她玩,看她醉成這副熊樣也不忍心叫醒,只得怏怏的走了。
徐瑾年傍晚過來接人,看著雙頰酡紅、醉眼朦朧地沖自己甜笑的媳婦,他不期然的想到洞房花燭夜。
那晚,媳婦也是如此誘人。
“徐瑾年,我、我頭暈,你快扶我起來?!?
盛安完全不知自己勾起了男人那段旖旎的回憶,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勾住徐瑾年的衣袖,小模樣顯得有些可憐。
昏暗的光線下,徐瑾年的眸色漸漸深沉,握住女人伸過來的手,微一用力將她拉入懷中,鼻息間是一股淡淡的酒香。
盛安還沒有徹底清醒,被徐瑾年緊緊鎖在懷里,她覺得不舒服下意識(shí)掙了掙:“你勒得這么緊,我都喘不上氣了。”
話音剛落,盛安感覺到勒緊自己的繩索松了松,剛要開口夸一夸,唇瓣就被一抹柔軟深深覆住。
唔——
她又喘不上氣了!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盛安呼吸急促,開始捶打徐瑾年的胸口,她終于呼吸到新鮮空氣,昏沉的腦子也清明了幾分。
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盛安剛要開口,突然身子一僵,眼睛不由自主地往下看。
下一刻,她臉頰一燙,比醉酒后更紅。
抬眼瞪著一臉無辜的男人,盛安簡直沒眼看,一把推開他:“房門都沒關(guān),讓爺奶看到怎么辦!”
徐瑾年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完全沒有被抓住秘密的窘狀,低緩的聲音像是含著無數(shù)個(gè)鉤子:“是我疏忽,下次一定關(guān)好門?!?
盛安:“……”
她是這個(gè)意思么?
等徐瑾年平靜下來,盛安也理了理衣衫和頭發(fā),確定沒有不妥的地方,二人才一起來到外面。
盛爺爺擔(dān)心走夜路不安全,就沒有留三人吃晚飯。
好在家里的幾畝田地已經(jīng)種上了,接下來的一段時(shí)間地里的活兒還算輕省,盛安不擔(dān)心爺爺會(huì)累著自己。
一行三人剛走出村子,就看到前面走路一蹦一跳,歡喜的像是撿到寶貝的柳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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