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徐瑾年說話,徐翠蓮一人給了一巴掌:“學(xué)什么學(xué),當(dāng)你們表哥跟你們一樣閑啊?!?
三兄弟捂著后腦勺委屈巴巴。
表哥是很忙,可他們也沒閑啊。
每天天不亮起來殺豬賣豬肉,下午還要走老遠(yuǎn)的路收生豬,想睡個懶覺都不行,娘是有多么狠心,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一行人說說笑笑回到城里,心情完全不受墳前干架的影響。
到了分岔路口,兩輛牛車分開各回各家。
看到盛爺爺和盛奶奶,三人默契的沒有提起打架的事,但是盛家二老還是看出了異常。
特別是盛安,渾身臟兮兮跟滾了泥土堆似的,二老眼睛又沒瞎,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況且徐成林的嘴角還有一塊明顯的淤青,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打的。
見瞞不過,徐成林只好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二老聽完氣得破口大罵,徐家壩在他們眼里,徹底成為龍?zhí)痘⒀ā?
安撫完二老,盛安剛要去廚房打熱水洗澡,徐瑾年就已經(jīng)幫她打好端進(jìn)房間。
見自己都要脫衣服了,這個男人還杵在面前一動不動,盛安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一個讀書人,不知道非禮勿視么?”
徐瑾年罕見的反駁她:“夫妻之間不存在非禮勿視?!?
說話間,指節(jié)分明的手利落的解開盛安腰間的帶子,伴隨盛安羞惱的驚呼聲,單薄的外衫落到他的手上。
徐瑾年心無雜念,目光在盛安的周身游走,一眼看到她腰側(cè)的淤青,像是被人一腳踹出來的。
他心口一緊,指腹輕輕摩挲,察覺到掌下的人顫了一下,眼底涌起無限的憐惜。
徐瑾年剛要開口,耳畔噗的一聲,傳來自家媳婦憋不住的悶笑:“別、你別摸,好癢~”
盛安腰側(cè)的肌膚十分敏感,有時候洗澡碰到癢癢肉,她都會忍不住抖一下。
這下被另一只手碰到,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反應(yīng),纖細(xì)的腰肢扭得跟麻花似的。
徐瑾年顯然沒料到,愣了愣連忙收回手,看著自家媳婦笑得渾身直抖,他也忍不住笑起來:“你先洗澡,我去榮春堂買瓶化瘀的藥油?!?
盛安一聽,趕緊阻止:“不用了,這點小傷過兩天就沒事了,用不著這么麻煩?!?
能活血化瘀的藥油,就沒有一個味道好聞的,她才不想當(dāng)顯眼包,頂著一身藥味到處跑。
徐瑾年卻沒有聽她的:“現(xiàn)在感覺不明顯,不擦藥油的話,明日定會疼痛難忍?!?
盛安將信將疑,下意識揉了揉腰側(cè)的淤青,疼得“嘶”的一聲趕緊放下手。
這回不用徐瑾年開口,她趕緊催促:“買買買,買兩瓶,爹也需要!”
徐瑾年好笑的捏了捏她軟軟的臉:“遵命。”
盛安瞪了他一眼。
之前喜歡摸頭,現(xiàn)在又喜歡捏臉,什么毛???
徐瑾年的速度很快,盛安還沒有洗完,他就帶著兩瓶藥油回來了,將其中一瓶交給徐成林。
徐成林十分欣慰,剛想讓兒子給自己揉一下后背,一抬眼只看到他匆匆離去的背影,頓時氣笑了:“娶了媳婦忘了爹的臭小子!”
徐瑾年沒聽見老父親的吐槽,讓僅著一件露背肚兜的盛安趴在床上,自己揭開藥油的蓋子倒出幾滴。
一瞬間,房間里全是藥油濃烈的味道。
盛安抽了抽鼻子,有些不確定地問:“這味道能散掉吧?”
徐瑾年肯定道:“能!”
他以前練功,時常弄得渾身淤青,沒少用藥油。
盛安放心了,老老實實趴在床上,側(cè)頭對上徐瑾年小心翼翼的臉,一時間心頭軟和了幾分。
這個男人是真好看??!
不僅好看,還溫柔細(xì)心,懂得照顧人。
無論是從妻子的角度,還是從朋友的角度,他都稱得上是個完美的男人。
當(dāng)然,這世上并不存在完美的人,只是她對他的濾鏡越來越厚,實在看不出他的毛病是什么。
硬要雞蛋里面挑骨頭,大概也許是他太過賞心悅目,可能會招來花花草草讓她煩心。
盛安胡思亂想著,突然腰間傳來一陣悶痛,還伴隨著一股難以狀的癢,她的眼淚嘩的一下涌出來,嘴里卻發(fā)出凄厲的笑:“好癢,哈哈——”
詭異的笑聲傳到外面,嚇得堂屋里的三個人一跳。
待知曉了原因,都有些無語。
房間里,盛安深覺丟人,趕緊補(bǔ)救緊緊咬住被角,一臉幽怨地看著徐瑾年:“都怪你!”
徐瑾年好脾氣道:“是我不好,一會兒補(bǔ)償你?!?
盛安:“……”
怎么補(bǔ)償?肉償么?
咳咳,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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