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翠蓮尚未蘇醒,張屠夫父子幾個不在家,中午盛安就做了三菜一湯招待張招娣和張父張母。
張父張母第一次嘗到盛安做菜的手藝,滿嘴的鮮香讓他們短暫的忘記親家的遭遇,對盛安的廚藝贊不絕口。
飯后,見張屠夫他們還沒有回來,張母不禁有些擔(dān)心:“該不會有事吧?”
盛安安慰道:“徐家壩離的有些遠(yuǎn),坐車來回得一兩個時辰,這會兒怕是已經(jīng)在路上了?!?
張母微微松了口氣,來到房間看望徐翠蓮。
見她還在睡,就沒有多打擾,來到堂屋與張父小聲說話。
盛安和張招娣在廚房里忙活。
見好姐妹的眉頭一直沒有舒展過,盛安知道她是為張大奎擔(dān)心:“有瑾年在,大奎不會沖動行事?!?
張招娣嘆了口氣,臉上露出幾絲憤恨:
“我沒想到嬸子這么好的人,娘家兄弟竟然跑上門來欺負(fù),早上是我不在場,不然我肯定要當(dāng)場打回去!”
昨天定親宴上,張家送過去的彩禮,給她給她爹娘大大長臉。
村里的風(fēng)向一下子變了,都說她有福氣,找到一個看重她的婆家。
她打心眼里感激未來的公公婆婆,告誡自己嫁過來后把他們當(dāng)親爹親娘孝順。
結(jié)果沒等她孝順,嬸子就遭這么大的罪,讓嬸子遭罪的還是娘家親戚,這心里該多難受啊。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這次小姑父他們?nèi)バ旒覊螢樾」糜懝?,十有八九會徹底斬斷跟那三家的關(guān)系,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種事了?!?
盛安簡單的說了下張家與徐老大三兄弟之間的恩怨糾葛,讓好姐妹心里有數(shù),免得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那群不要臉的東西坑了。
“對了,柳花枝定親的人家,就是徐老四的兒子徐懷寧,那些人能這么快得到小姑家給你家三十兩聘金的事,應(yīng)該是柳花枝告訴他們的。”
張招娣聽罷,臉色愈發(fā)難看:“這根攪屎棍,怎么哪哪都有她!”
一想到未來婆家不與那些人斷絕關(guān)系,她和柳花枝會成為表嫂表弟妹的關(guān)系,她簡直要吐了。
“這件事沒有她,那些人也早晚會知道,今日發(fā)作出來,倒是給了小姑父斷親的理由,就是小姑遭罪了?!?
盛安加快洗碗的動作,叮囑好姐妹:
“柳花枝不是個好東西,她未婚夫也是個有心機(jī)的,估計不會甘心斷親,要是他們想通過你來緩和與小姑的關(guān)系,你千萬別上當(dāng)?!?
張招娣點點頭:“這種奇葩親戚,我巴不得少幾個,肯定不會上當(dāng)。”
她家也曾有一門難纏的親戚,早年見她家遲遲生不出男孩,死乞白賴的要過繼自己十八歲的孫子。
還以幫她家家延續(xù)香火為由,厚顏無恥的找爺奶索要二十兩銀子,說是替她家養(yǎng)十八年孫子的報酬。
后來她娘生下老張家第一個帶把的,那一家子在滿月酒上詛咒寶貝,說她家是斷子絕孫的命,生下男孩也養(yǎng)不活。
爺奶氣得當(dāng)場與那一家子斷絕關(guān)系。
這十幾年來她家順風(fēng)順?biāo)?,弟弟們一個接一個出生,日子越過越紅火。
可見少一房奇葩親戚,對自家百利無一害。
兩人說著話,就聽到張母在堂屋里喊,原來是徐翠蓮醒了。
盛安和張招娣趕緊擦手,快步來到房間就看到徐翠蓮坐起來了,只是手捂著頭發(fā)出一陣干嘔。
“小姑,你別亂動!”
盛安一看就知道這是腦震蕩的癥狀,連忙上前扶著徐翠蓮重新躺下,檢查她傷口處包扎帶,確定沒有新鮮血液滲出才松口氣。
徐翠蓮躺下后,頭暈?zāi)垦盒南胪碌陌Y狀有所緩解,側(cè)頭迷瞪著眼看向親家三口:“就是磕破頭而已,怎么把你們驚動了?!?
張母哎呦一聲,握住她的手道:“那么大一道口子,人還醒不過來,我們哪能不來看看?!?
說罷,就將他們知道消息的經(jīng)過簡單提了下。
徐翠蓮一臉歉意:“讓親家掛心了?!?
張母擺擺手:“自家人不說這些客氣話?!?
張招娣上前一步,關(guān)切地問道:“嬸子,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徐翠蓮眼神清明了一些,看向未來兒媳婦的眼神很慈祥:“嬸子沒事,休養(yǎng)兩天就好了?!?
盛安叮囑道:“下午就好好躺著,等頭不暈了也不想吐了再下地走動?!?
徐翠蓮還有些氣弱,嘴巴卻很不服:“我壯的連肥豬都按得,哪有你說的這么虛弱?!?
盛安哭笑不得:“那你現(xiàn)在就給我們按一個試試?”
徐翠蓮頓時不說話了。
剛才盛安做飯時,就在爐子上熬了一鍋肉粥,這會兒徐翠蓮醒過來,她就連鍋一起端到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