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淺笑一下,回道:“梁夫人客氣了。以后您要是想給自己添堵,我定盡力成全?!?
她身邊的梁戩差點笑出聲。
謝令芳強忍不滿,回到座位上。
一旁的沈愛珠舀了一大勺翡翠羹送入口中,朝季縈點頭稱贊道:“嗯,真的很好喝呀?!?
下之意也要她嘗嘗。
若是不嘗,就顯得她小氣失禮了。
季縈倒不會認為她真會和自己分享美食,反而更加確信這碗羹有問題,而且還避無可避。
垂眸間,她眼底閃過一抹光。
她笑著站了起來,“抱歉沈小姐,我想先去一趟洗手間?!?
梁戩趕忙讓家傭給她帶路。
謝令芳與沈愛珠交換了一個不安的眼色,生怕她一去不回。
但沒一多會兒,季縈就從一棵室內(nèi)綠植后面轉(zhuǎn)回來了。
然而,她剛拿起翡翠羹想向沈愛珠示意,家傭就驚呼起來。
眾人的視線立刻被吸引過去。
只見那盆平安樹正嗤嗤地冒著詭異的白煙。
管家立刻喚來兩名傭人,迅速將花盆抬了出去。
“怎么回事?”梁維岳皺眉問道。
管家忙躬身回答:“只是冒煙,沒有明火,已經(jīng)處理了。估計是哪個不懂事的把未完全熄滅的煙頭丟進去了?!?
“怎么能這么沒規(guī)矩!”
梁維岳斥責(zé)了兩句,宴席繼續(xù)。
沈愛珠看向了季縈,示意她繼續(xù)剛才想做的事。
季縈趕緊拿翡翠羹,“既然沈小姐推薦,我應(yīng)該嘗嘗的,我們一起?”
沈愛珠怕她起疑,立刻同意。
只是低頭時恍惚覺得碗里的羹似乎比剛才多了一點,又似乎沒有。
顧不得多想,她舀起一勺便送入口中。
季縈用勺子舀起喝了一小口,點頭,“的確不錯。”
“我的口味向來不差的?!鄙驉壑閹е贸训男σ獾?。
她買的是烈性藥,只需一口,十分鐘后,季縈將當(dāng)眾不知羞恥地跳脫衣舞。
謝令芳臉上笑容更深,還高興地給梁維岳夾了好幾次菜。
然而十分鐘后,失態(tài)的不是季縈,而是沈愛珠。
她突然眼神迷離,口中溢出難耐的呻吟,甚至還拉開了裙子的拉鏈。
不是身旁的梁翊之及時阻止,只怕裙子已經(jīng)褪到腳踝了。
眾人都知道這反常情狀意味著什么。
特別是謝令芳,當(dāng)場傻了眼。
怎么也沒想到中藥的是沈愛珠。
而季縈,雖然臉蛋有些紅,但很鎮(zhèn)定地坐在那里,也和大家一樣詫異地看著沈愛珠。
難道她把翡翠羹發(fā)錯了?
梁翊之顧全大局,一邊控制著要脫衣服的沈愛珠,一邊說道:“她突發(fā)急癥,我先送她去醫(yī)院?!?
梁維岳回過神來,連聲應(yīng)道:“快去,快去!”
梁翊之抱起沈愛珠大步離去,宴席自然不歡而散。
季縈強撐到現(xiàn)在,體內(nèi)熱浪已層層翻涌,掌心幾乎掐出血痕,鎮(zhèn)定即將潰散。
梁戩注意到她的異樣,擰眉道:“縈縈,你也不舒服?”
季縈揉了揉鼻子,“昨晚感冒了,現(xiàn)在很困,想休息一下。”
梁戩趕緊起身扶她。
但季縈避開了他的手。
梁戩臉上劃過一抹狐疑,“你的房間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我這就帶你上去?!?
進到二樓客房,門一關(guān)上,所有強裝的鎮(zhèn)定瞬間崩塌。
季縈踉蹌沖進浴室,打開冷水,任由冰涼的水澆淋全身。
可是,這根本無法澆滅那從骨髓里滲出的空虛和渴望。
今晚,她必須有個男人。
但是梁翊之抱著沈愛珠離開了,能喊來的人只有……
正想著,“咔噠”一聲。
浴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道修長挺拓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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