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染去了沒多一會兒,就扛了個女人回來。
沈若芙被扔在車邊,滿眸憤然地看向季縈。
“我媽在急救,你憑什么把我抓來?”
季縈從車?yán)锵聛?,脫下一只鞋,直接招呼在她臉上?
“季縈,你有病嗎?和沈家撕破臉,你……”
話未說完,另一邊臉上也挨了一鞋底。
被打了兩次,沈若芙有些崩潰了,捂著臉往后縮,不敢再出聲。
季縈這才停了下來,冷笑一聲,“原以為你會比沈愛珠聰明一點,結(jié)果你都不配我用手打你?!?
沈若芙咬著唇,滿眸恨意,但畏懼她手里的鞋底,只得顫顫道:“你自己被沈愛珠咬了一口,沖我發(fā)什么脾氣?”
話音落下,季縈一鞋底扇她嘴上。
“你以為你那些借刀殺人、禍水東引的把戲,能瞞過所有人?”
沈若芙嘴唇腫起,鼻血直流,樣子狼狽不堪。
然而,季縈的聲音卻更冷了。
“用喪女之痛刺激沈夫人,以達(dá)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為了絆住我,甚至不惜害死一個和你一起長大,名義上還是你妹妹的人,你配當(dāng)人嗎?”
沈若芙內(nèi)心閃過一絲慌亂。
關(guān)于沈愛珠的死,她料到季縈會懷疑到自己頭上。
為此,她準(zhǔn)備了一整套說辭,本想等季縈在梁翊之面前質(zhì)問她時,再慷慨陳詞,贏取梁翊之的好感。
誰知季縈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上來就是一頓毒打……
就在沈若芙不知該如何結(jié)束這場折磨時,不遠(yuǎn)處的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
看清走出來的人,她眼睛驟然一亮。
沈若芙當(dāng)即立刻拔高聲音道:“季縈,你血口噴人!沈愛珠分明是被你逼死的!她心思單純,你怕她搶走翊之哥,就暗地里對她百般精神折磨……”
“看來留著你那兩顆門牙,是我的錯?!?
季縈手中的鞋再次揚(yáng)起。
可這一次,她的手腕卻在半空中被人一把攥住。
她回頭便撞進(jìn)梁翊之看不出情緒眸光里。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習(xí)慣用這種方式處理問題了?”梁翊之問道。
沈若芙見狀,虛弱地靠在墻邊,捂著臉輕聲抽噎。
“翊之哥,我發(fā)誓,愛珠的死跟我沒有關(guān)系。她是我妹妹,我怎么能干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呢?”
看她這樣火上澆油,讓季縈冷笑一聲,甩開梁翊之的手。
“怎么,打到你心上人了?讓你心疼了?”
沈若芙被打得再凄慘,梁翊之的目光也沒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
反倒是季縈這句譏諷的話,讓他瞬間蹙緊了眉頭。
“你沒有證據(jù),只會授人以柄,讓你的情況變得更糟?!?
季縈挑眉,“打它,我頂多是違反了《動物保護(hù)公約》而已。”
沈若芙,“……”
這不是一句臟話,卻每一個字都在罵她。
季縈把鞋放地上,穿好。
“梁翊之,你越是心疼她,我越不放過她,以后更會見她一次打她一次。你這么有愛心的話,就留下好好照顧這只畜生吧?!?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拉開車門,坐進(jìn)了后座。
姜染見狀,立刻快步繞到另一側(cè),鉆進(jìn)駕駛室。
車輛隨即發(fā)動,迅速駛離,尾燈很快消失在停車場出口的拐角。
梁翊之面色沉郁,眉頭鎖得更緊。
而地上的沈若芙見狀,便更加虛弱了。
季縈已經(jīng)走了,這下他總該心疼地把自己抱起來了吧?
沈若芙剛要呼痛,便看見梁翊之側(cè)過頭,對身后的岳錚吩咐道:“送她上樓包扎。”
季縈看著后視鏡里,慢慢消失的醫(yī)院大樓,一直很沉靜的情緒有了起伏。
“安排幾個人守住蕭夏的病房,除了她的主治醫(yī)生和護(hù)士,以及蕭家人,其他任何人不得進(jìn)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