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我們被困在圣地洞府,正好有時間,我?guī)湍銦捴铺辉旎ぁ?
只要服下丹藥,你就能重塑肉身了?!?
然而,圣劍之中很快便傳出喜神應(yīng)該的聲音。
“楚楓,現(xiàn)在不是煉丹的時候,煉制一品丹藥時會引發(fā)天地異象,定然會引起狐族的注意?!?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洞府四周。
“煉制丹藥之時不僅會有濃郁的藥香擴(kuò)散,還會引動天地靈氣匯聚。
白玄風(fēng)那老狐貍,現(xiàn)在肯定在暗中盯著洞府的動靜,若是被他發(fā)現(xiàn)你能煉制一品丹藥,怕是真的不會讓你輕易離開了?!?
楚楓眉頭皺起,逐漸冷靜了下來。
“你說得對,是我太急了?!?
羲神音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一抹淺笑。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已經(jīng)等了這么多年,不急于這一時?!?
……
十日后。
狐族議事大廳。
“族長,大長老,天圣學(xué)宮那邊有消息了!”
一聲急促的呼喊打破沉寂,只見一只身著青袍的狐妖快步闖入大廳。
他身形略顯狼狽,手中緊緊攥著一枚閃爍著靈光的傳訊玉簡。
“快說,楚楓的身份到底是不是真的!”
白玄風(fēng)率先開口,他只希望楚楓的身份是假的,自己能立即捏死此子。
青袍狐妖深吸一口氣,才勉強(qiáng)平復(fù)了急促的呼吸。
他雙手將玉簡高舉過頭頂,恭敬地遞向白震霆。
“回族長、大長老,楚楓確實是玉衡院首席弟子,更是裴清影院主的親傳?!?
聞聽此,白震霆猛地從主位上站起。
“這么說那枚令牌是真的?”
“千真萬確!”青袍狐妖連忙點頭,語氣無比肯定,“他不僅是裴清影的親傳弟子,同時還是蘇沐雪的親傳弟子,深得兩人器重?!?
大廳內(nèi)的長老們瞬間炸開了鍋,議論聲如同潮水般涌來。
“他真是裴清影的親傳弟子,幸好沒有對他出手。”
“之前大長老還說要殺他,這要是真殺了,裴清影不得帶著天圣學(xué)宮的人拆了我們狐族?”
“族長,我們還是趕緊放人吧?!?
白玄風(fēng)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身體微微搖晃。
他死死盯著青袍狐妖,似乎想從他臉上找出一絲謊的痕跡,卻只看到了無比的真誠。
他張了張嘴,想說不可能,卻發(fā)現(xiàn)喉嚨里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竟然是真的!
白墩墩更是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肥肉劇烈抖動。
他上前揪住了小妖的脖頸,冷聲道。
“這不可能,你是不是被天圣學(xué)宮的人收買了?”
“小的不敢!”
青袍狐妖嚇得跪倒在地,連連磕頭。
“小的還聽說楚楓是百年難遇的天才,連學(xué)院大比都以碾壓之勢奪冠,若有半句虛,小的甘愿受罰!”
白震霆揮了揮手,示意青袍狐妖退下。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著內(nèi)心的震驚。
“大長老,既然楚楓確實是天圣學(xué)宮的弟子,依我看現(xiàn)在就立刻放人吧。”
話音剛落,又一聲呼喊傳來。
“族長,大長老,天劍宗的消息到了!”
一只身著白袍的狐妖跑進(jìn)大廳,他手中同樣拿著一枚傳訊玉簡,臉上的震驚比青袍狐妖更甚。
白震霆連忙問道:“天劍宗那邊怎么樣?”
白狐妖咽了口唾沫,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回族長,天劍宗的圣子令是真的,楚楓確實是天劍宗現(xiàn)任圣子,而且他還拔出了天劍宗的圣劍?!?
“圣劍!”
白震霆不由得驚呼出聲,眼中滿是駭然,心中更多了幾分忌憚。
與此同時,白玄風(fēng)的眼底閃過一絲貪婪。
他早就注意到了楚楓手中的那把圣劍,所以對其天劍宗圣子的身份也信了大半。
只不過,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他仍是有些不死心。
雖然如今確認(rèn)了楚楓的身份,但楚楓手中的圣劍必須留下,楚楓也休想活著離開。
白袍狐妖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繼續(xù)說道。
“我還聽說,楚楓擊敗了天劍宗的前任圣子,更是悟出了仙階劍法?!?
此話一出,眾妖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天圣學(xué)宮首席加天劍宗圣子,這身份組合,整個東域都找不出第二個。”
“大長老,別猶豫了,趕緊放了楚楓吧!”
“這要是真把他惹急了,兩大宗門聯(lián)手,我們狐族也難以應(yīng)付?!?
白玄風(fēng)緊繃著臉,他剛準(zhǔn)備開口,卻再次被打斷。
一只身著金色長袍的狐妖連滾帶爬地沖進(jìn)大廳,連話都說不完整。
“族、族長,北冥楚家,楚楓他……”
白震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北冥楚家怎么了,快說!”
金袍狐妖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喊道。
“楚楓是北冥楚家的少主,是楚家老祖親定的下一任家主繼承人。
楚家老祖已經(jīng)放出話,誰敢動楚楓一根汗毛,他就親自出山,踏平誰的宗門?!?
整個大廳瞬間陷入死寂。
北冥楚家,那可是即將遷入中州的頂級修仙世家。
別說狐族,就算是東域的一流宗門,在大乘期大能面前也如同螻蟻。
白震霆眼前一黑,若不是身旁的長老及時扶住,差點直接摔倒在地。
他看著金袍狐妖,聲音帶著一絲后怕。
“你說的是真的?”
金袍狐妖連連點頭,而后語氣篤定地開口道。
“若有半句虛,當(dāng)受五雷轟頂?!?
大廳內(nèi)的長老們徹底慌了,紛紛圍到白玄風(fēng)身邊。
“大長老,必須放了楚楓,我們狐族根本惹不起!”
“在北冥楚家面前,我們狐族就是笑話?!?
“再不放人,等楚家找過來,我們都得死?!?
白玄風(fēng)喉嚨劇烈滾動,他知道,這次是真的沒辦法了,楚楓的身份已經(jīng)恐怖到了他無法想象的地步。
別說殺他,就算留他多待一刻,都是在拿整個狐族的命運(yùn)開玩笑。
“既然如此,那就放其離開吧。”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他的眼中卻閃過一絲陰鷙的光芒。
放楚楓走可以,但他絕不會讓楚楓活著回到天圣學(xué)宮。
他要讓楚楓為染指白靈溪付出代價!
……
狐族圣地洞口,云霧繚繞。
白震霆親自帶著五名長老站在殺陣光幕前,他雙手結(jié)印,體內(nèi)化神九重的妖力緩緩注入光幕之中。
嗡——
光幕上的符文劇烈閃爍,隨著白震霆的妖力注入,光幕緩緩打開一條縫隙。
洞府之中,楚楓正坐在寒玉床上閉目調(diào)息。
很快,他的耳旁便傳來了白震霆的聲音。
“楚楓小友,打擾了?!?
白震霆率先走進(jìn)洞府,臉上努力擠出一抹歉意的笑容。
“之前是我狐族有眼無珠,誤會了小友,多有得罪?!?
楚楓緩緩睜開眼睛,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卻并未起身,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身份核實完了?”
白震霆面色有些尷尬,而后繼續(xù)說道。
“現(xiàn)在我就送小友離開狐族,保證不會再有任何阻攔?!?
楚楓這才緩緩起身,他目光掃過白震霆和身后的長老們,心中不由得冷笑。
這些妖族,果然是欺軟怕硬,若不是自己亮出多重身份,現(xiàn)在恐怕早已成了他們的刀下亡魂。
“楚楓?!?
一聲清脆的呼喊傳來,白靈溪提著裙擺快步跑進(jìn)洞府。
她穿著一身淡紫色的長裙裙,背后拖著九條狐尾。
銀色發(fā)絲有些凌亂,眼眶通紅,顯然是剛剛哭過。
她跑到楚楓面前,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能低下頭,手指緊緊攥著裙擺,肩膀微微顫抖。
楚楓看著她委屈的模樣,上前寬慰道。
“日后,我定會回來看你?!?
“嗯?!?
白靈溪淺淺地應(yīng)了一聲,雖然她很想跟著楚楓離開,但是他知道自己若是那么做只會給楚楓帶來無盡的麻煩。
白震霆盯著楚楓離開了洞府,白靈溪緊緊跟在他的身后。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背影上,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卻強(qiáng)忍著沒有掉下來。
這一別,或許就是永別。
她只能將這份情意藏在心底,成為永遠(yuǎn)的秘密。
白玄風(fēng)眼神陰鷙地看著楚楓離開,悄悄對身旁的一名親信長老低聲道。
“跟上去,不要讓他活著回到天圣學(xué)宮?!?
將楚楓親自送出狐族之后,白震霆停下了腳步。
眼前是一片茂密的青竹林,竹林內(nèi)霧氣氤氳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竹香。
“楚楓小友,前面就是狐族的勢力范圍之外了,我就送你到這里。
之前都是誤會,以后若是有機(jī)會,歡迎小友再來狐族做客?!?
楚楓點了點頭,語氣平淡。
“多謝?!?
他知道,白震霆的道歉不過是迫于他的身份,心中未必真的愧疚。
但他也懶得計較,只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看就在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踏入竹林,卻突然感覺到一只柔軟的手拉住了自己的衣角。
楚楓回頭,看到白靈溪紅著眼眶站在自己面前,臉上滿是淚水。
“楚楓?!?
白靈溪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她看著楚楓,嘴唇動了動。
她想讓楚楓帶她走,想擺脫那樁屈辱的婚約,可她知道,這都是不可能的。
白震霆和周圍的狐妖都愣住了,顯然白靈溪和楚楓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超越了朋友。
與此同時,白玄風(fēng)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明日便是白靈溪和他兒子的大婚之日了,可是白靈溪竟然當(dāng)眾和一個人族拉拉扯扯。
楚楓看著白靈溪通紅的眼睛,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保重。”
“我……”
白靈溪張了張嘴,淚水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猛地踮起腳尖,柔軟的唇瓣輕輕吻在了楚楓的臉頰上。
“楚楓,我會永遠(yuǎn)記得你?!?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吻完之后,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如同熟透的蘋果。
這突如其來的一吻,讓整個青竹林瞬間陷入死寂。
白震霆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其余長老更是張大了嘴巴,如同石化般僵在原地。
“公主殿下竟然親了楚楓!”
“完了,這不等于是當(dāng)眾打大長老的臉嗎?”
“這下麻煩大了,公主殿下和楚楓有了私情,白墩墩會善罷甘休嗎?”
楚楓也愣住了,他的臉頰上還殘留著少女唇瓣的清甜香氣。
“靈溪?!?
白墩墩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中滿是嫉妒。
他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
“混蛋,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他在心中瘋狂嘶吼,對楚楓的殺意再也無法壓制。
與此同時,楚楓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竹林深處,再也看不見了。
白靈溪聽到楚楓離開的腳步聲,身體微微一顫,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掉落在地上。
她低頭喃喃道:“楚楓,還會再見嗎?”
楚楓離開后,白墩墩沖到白玄風(fēng)面前,低聲道。
“父親,楚楓那個混蛋竟然敢輕薄靈溪妹妹,我要他死,我一定要殺了他!”
白玄風(fēng)看著兒子憤怒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笑容。
他拍了拍白墩墩的肩膀,聲音冰冷。
“放心,為父早已經(jīng)安排好了,楚楓休想活著返回天圣學(xu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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