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十分重要,并不是去s國的好時機(jī),但他還是選擇在這個時候,給李助理打了個電話:“申請最早去s國的航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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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壬灣。
姜白這一個月來,一直膽戰(zhàn)心驚,又殷殷切盼著。
既害怕這事被裴斯越發(fā)現(xiàn),又期待著,從此以往,裴斯越再也沒法來s國。
但很不幸,裴斯越還是來了。
不同于前幾次,他總是深夜抵達(dá),然后便是沒完沒了地做,像是在國內(nèi)的日子一直處于空窗期似的,第一晚不是通宵,至少也要折騰到后半夜。
這一次,他難得是在白天的時候抵達(dá)。
車停在房子門口,也不進(jìn)屋,而是給姜白發(fā)了條消息:出來。
大概是因為寄了信的原因,姜白有些心虛,于是很聽話地,迅速出來了。
她估摸著是信件有延遲。
畢竟是從外國寄到國內(nèi)。
也許還得等裴斯越這次回國后,郝韻然那邊才能收到信件。
出了屋,很意外的,裴斯越今天沒帶李助理,而是親自開了一輛越野車。
姜白上了副駕駛的位置,一臉好奇:“今天怎么是你親自開車?李助理呢?”
“要帶你去一個地方,李助理就不用跟去了?!?
“哦,你要帶我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裴斯越不說明,姜白便也就不追問。
她全程溫順安靜地坐在副駕駛上,看著裴斯越從市內(nèi)開到了郊區(qū),又開到了無人的小路、道路崎嶇的山路。
最后,車輛在一處杳無人煙的山巔。
山體一側(cè)是嶙峋的懸崖,崖底翻涌著海浪,不斷拍擊著礁石,發(fā)出渾厚的浪濤聲,激起層層白膩浪花。
姜白茫然不已:“這是什么地方?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
裴斯越并沒有回答,而是下了車,從車頭繞到了副駕駛車邊,親自替姜白打開了車門。
隨后,他拽著姜白的胳膊,略顯粗暴地將她拽下車,往懸崖的位置大步走去。
姜白猝不及防,不滿地掙扎起來,“你干什么!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腳步不得不被迫跟上裴斯越的速度,期間由于對方的速度太快,她不小心踉蹌了一下,差一點摔倒,還好被裴斯越游刃有余地單手扶住了。
裴斯越將她帶到崖邊一處平面整齊的石壁前,將其整個人按在石壁上,渾厚的大掌帶著絕對壓制性的力量,掐住了她的脖頸。
姜白動彈不得,抓著裴斯越的手背掙扎了一番。
最后發(fā)現(xiàn)掙脫不開,便焦急地抬眼看向他。
視線一撞上對方冷冽沒有情緒的眼眸,她心中驟然一咯噔,連掙扎的動作都不由得停了下來。
什么情況?裴斯越這是……知道她寄信這件事了?
完蛋!
他這肯定是生氣了!
以他的性子,他會怎么處置她?
會不會將她直接推下懸崖泄憤?
杳無人煙的地方,她的尸骨石沉大海,連尋蹤都難,簡直就是最佳的作案地點!
一時間,姜白又驚又懼,恐怖的寒意,如無數(shù)條吐信的毒蛇般,緩緩鉆進(jìn)她每一個炸開的毛孔里。
她艱難地吞了一口沫,心驚膽戰(zhàn)地問:“怎、怎么了?”
裴斯越慢條斯理地,從懷里掏出信封:“這個,你要怎么跟我解釋?”
姜白的瞳仁狠狠一顫,舌頭瞬間打結(jié):“我、我……”
奇怪的是,裴斯越臉上的寒意,竟在她的目光里,一點點散開了。
取而代之的,是緩緩勾起的嘴角。
他將腦袋湊到姜白的旁邊,在她耳邊含著笑意說:“alan,你愛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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