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人病房分成兩個部分,一部分是病床那邊,另外一部分是由一扇水紋玻璃門隔開的陽臺,在兼顧了私密性的同時,又能透進(jìn)陽光。
陽臺上有洗手間。
時念走進(jìn)洗手間,林聿琛在陽臺上等她。
洗手間里,時念看著手上的衣服,想了想,最后還是開了口。
“聿琛哥,我和歡歡從小一起玩到大,是很好的朋友,你是她哥哥,我也把你當(dāng)我哥?!?
隔著洗手間的門,時念才敢說出口。
“所以,歡歡說的那些賠不賠的玩笑話,你不要當(dāng)真?!?
一門之隔,林聿琛站在外面,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中午的陽光照在他的腳邊,他的眼底是一片沉寂的黑。
沉默了大概一秒。
隨即,他又不在意道:“知道了,歡歡她不是一直都這樣嗎,想一出是一出。”
洗手間里的時念聽著林聿琛的聲音沒有異樣,她松了一口氣。
她是真的怕林聿琛當(dāng)真。
因?yàn)樗恢币詠恚贾话阉?dāng)林芝歡哥哥看待,除此之外,沒有其他。
最近林芝歡各種找機(jī)會撮合他們,她雖然和林芝歡提過好多次,可是林芝歡依舊我行我素。
今天把話說開了也好。
以免今后尷尬。
想著,時念就趕緊換衣服。
“哈哈,聽你這聲音,被歡歡嚇到了?”一門之隔,林聿琛的聲音傳來,“能獨(dú)立行走嗎?衣服能自己換不?要我給你叫人嗎?”
聽到林聿琛這調(diào)侃的話,時念徹底放下心來。
還是這欠揍的語氣,說明沒什么問題。
于是,她沒好氣道:“我會換,不用你關(guān)心!”
時念很快就把衣服換好了,一手拿著臟衣服,她打開洗手間的門,瞪了站在外面笑著看她的林聿琛一眼。
還是這幅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他伸手過來:“太后,您請扶好?!?
時念沒好氣地把手放上去扶好,兩人走向水紋玻璃門。
透過水紋玻璃門,她似乎隱約看到有一個人站在病房的門口。
只是看不真切。
兩人打開陽臺的門出來。
穿堂而過的風(fēng)吹過,時念抖了抖。
她看著打開的病房的門,或許因?yàn)橛酗L(fēng),它還在輕輕晃動著。
“聿琛哥,剛剛病房的門是開著的嗎?”時念問。
“不記得了?!绷猪茶∫矝]放心上。
他直接走過去,把病房的門合上。
時念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多想,可能是她看錯了,或許只是有人從外面經(jīng)過,這里是醫(yī)院,人來人往很正常。
病房外,陸衍止緊繃著臉走到拐角。
靠在拐角的墻上,他的雙唇抿得死緊。
陽臺上兩人的調(diào)笑聲猶然在耳,透過水紋玻璃門,他隱約能看到兩個人靠在一起。
又是她的詭計(jì)嗎?
故意設(shè)計(jì)讓他看到她和別人靠在一起,想讓他吃醋?
從他去住院部前臺問詢時念所在的病房時,就很不對勁。
說是查時念所在病房需要一點(diǎn)時間,那時他們是不是就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
故意等他上樓,然后演給他看。
陸衍止閉上眼,雙拳緊握得指節(jié)發(f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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