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憤怒的看著葉城,如果說之前在德清縣被干掉的那兩個弟子,他覺得沒什么的話,那今天葉城算是徹底激怒他了。
剛才被葉城一招擊殺的,可全都是,他栽培出來的人??!
痛在自己身上和痛在別人身上,當(dāng)然不是一回事。
所以,現(xiàn)在他徹底怒了,完全沒想過剛才葉城為什么能一招將他們百余人擊殺!
他憤怒的咆哮著“葉城匹夫!納命來!”
說著,他揮舞著仙劍,帶著滿身的魔氣,朝著葉城直沖過來。
這一刻,城樓上的安心安寧的心,懸在了嗓子眼。
她倆都沒信心擋下這一招,可……
葉城卻還是靜靜地站在那里,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
仿佛眼前這毀天滅地的一擊,不過是一個小孩朝他扔了一個小石子一般。
“可笑?!?
葉城淡淡地吐出這兩個字。
然后,他甚至沒有動劍,只是伸出了右手,食指與中指并攏,對著那張揚輕輕一點。
那不可一世的張揚,就咋著一瞬間,倒飛出了四十余丈。
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想站起來,可全身都使不上力氣,“你……你!”
葉城冷笑一聲,“怎么,不囂張了?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結(jié)果,也不過如此???”
張揚想罵葉城幾句,可他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模糊了,全身的痛感也在慢慢的減輕。
不是因為他痊愈了,而是因為,他快死了。
葉城沒再看他,而是轉(zhuǎn)過身去,大聲的問了安欣一句,“那些實力強悍的修士,都在這里了,是嗎?”
安欣愣了一下,急忙點了點頭,“正是,你已經(jīng)將他們?nèi)繐魵⒘?,妹夫?!?
遠(yuǎn)處,瞭望高臺之上。
蕭天手中的黃銅千里鏡“哐當(dāng)”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的手在抖,腿也在抖,牙齒上下打著顫,發(fā)出“咯咯”的聲響。
他知道葉城厲害,沒想到葉城這么厲害,那可是一百多個龍虎山的修士?。?
葉城僅僅兩招,就將他們?nèi)繐魵⒘耍?
這還打什么?蕭天急忙看向了楊顯,“快,大王,動用你的秘術(shù),把我們的主力撤回來!”
“好!”
楊顯急忙點頭,他本就知道葉城的實力,以他羊族的大軍對抗葉城,無益于以卵擊石。
葉城才不做這種蠢事!
他急忙施展起了秘法,利用五行遁術(shù),將自己和蕭天的嫡系部隊,全部用術(shù)法異動回了大營。
蕭天沒等其他雜牌部隊回來,直接對著屬下們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主力這么一跑,剩下的軍隊,自然可想而知了。
戰(zhàn)場上的炮灰雜牌軍們,一個個匆匆向南跑,只能爹媽少生兩只腳。
整個偽周大營,因此亂成了一鍋粥。
合肥城墻上,安欣和李長老等人,張著嘴,久久無法合攏。
他們預(yù)想過無數(shù)種勝利的可能,卻唯獨沒想過會是這樣。
一人,一指,一瞬間。
那陣容整齊,威風(fēng)凜凜的幾十萬敵軍,就這么兵敗如山倒了!
看著葉城那并不算魁梧的背影,安欣心中感慨萬千。
這個男人,總能創(chuàng)造奇跡,她嘆了口氣嗎,看向周圍,下令全軍歇息。
她知道,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江州揚州一線,不會再有戰(zhàn)事了。
城下,安寧已經(jīng)走到了葉城的身邊,眼中滿是愛意。
“葉城哥哥,你太厲害了,剛才我差點以為你要被他那一招殺死了。”
葉城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你就這么不信任你丈夫我啊?”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
一名渾身浴血的信使,連滾帶爬地到了他的面前,連基本的禮節(jié)都不顧,便急匆匆的開始匯報。
“國公大人,彭城的王大人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