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王秀玲從沈光威的身上起來,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臉痛哭。
沈光威則是躺著沒動,一副爛泥狀。
過了一會,他爬起來,翻箱倒柜地找出藥箱,自行給身上的抓痕消毒處理。
“聯(lián)系程哥來收錢吧?!?
沈知瑤說著,從包里取出那張裝在紅包里的支票,往茶幾上一扔,“八百萬弄到了,我和傅熹年已經(jīng)申請離婚?!?
“什么?離婚?”
沈光威剛消下去的火又燃了起來,“這么大的事你怎么自己就做了決定,至少要跟我們商量一下?!?
“有什么好商量的?當(dāng)年和傅熹年結(jié)婚是為了保住你的命,我本以為你病好了,生活會慢慢好起來的,沒想到你是個賭徒。”
萬惡的賭徒!
她心里好恨??!
看向沈光威的眼神極度厭惡,“我現(xiàn)在有些后悔,早知道你有賭博的毛病,我就不應(yīng)該管你。”
“你的意思是后悔救我,當(dāng)初就該讓我去死是嗎?”
“爛人活在這個世上,只會禍害好人……”
沈知瑤的話還未說完整,沈光威一個猛撲,沖上來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她撲摔在沙發(fā)上,還未爬起,沈光威已然迅速將桌上那張支票拿起,裝入自己的口袋。
拿到了錢,男人丑陋的嘴臉不再掩飾,一把扯住她的頭發(fā),將她拖拽到地上。
接著又一耳光甩了過來。
口腔里霎時漫開一股鐵銹味,血絲順著嘴角溢了出來。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沈光威沖著她咆哮大吼,“不準(zhǔn)離婚,放著豪門少夫人不做,你離什么婚!簡直是作死啊!蠢貨!”
面對親生父親咬牙切齒的怒罵,沈知瑤眼里一絲光都沒了,有點破罐子破摔,“你干脆打死我好了。”
“沒用的東西。”
沈光威一臉恨鐵不成鋼,用力將她推倒在地上,注意力一時全在她的身上,沒注意到王秀玲掄起一把椅子朝著他砸了過來。
‘嘭——’
后背被擊中。
沈光威痛呼著倒地,發(fā)現(xiàn)王秀玲轉(zhuǎn)身跑進(jìn)廚房,再出來時手里拿著菜刀,他嚇得臉色一白,哪里還得顧得上疼?
他擔(dān)心支票被搶走,更擔(dān)心王秀玲真的發(fā)瘋拿刀砍他,當(dāng)即連滾帶爬地奪門而逃。
他就這么跑了。
沈知瑤不敢想之后的事,擔(dān)心沈光威不乖乖還債,抱著賭一把或許能贏的心思,又去賭。
她抬起頭,看了眼拿著菜刀頭發(fā)凌亂的王秀玲,什么話都沒說,無奈地爬起來,拖著虛弱的身子走到門口。
身后‘哐啷’一聲響。
她腳步一頓,回頭,就見王秀玲手里的菜刀被扔在了地上。
女人眼眶通紅,眸中淚花閃爍,哽咽著問她,“瑤瑤,不離婚行嗎?”
“不行?!?
離婚申請已經(jīng)遞交。
她不想讓傅熹年覺得她說話不算話,也不能再繼續(xù)綁著他。
他已經(jīng)對她很失望,非常恨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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