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覺得嘉琪是對的?!?
沈知瑤已經(jīng)理清所有的事。
宋南枝沒她想的那么好,大概心里早就恨上她了。
紅包事件,還有溫泉酒店事件,都是宋南枝策劃的。
宋南枝想把她搞臟,搞臭。
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和傅熹年離婚,甚至提前祝賀他們,為什么還要這樣整她。
“東黎,宋南枝讓你到酒店接我的時候,有沒有旁敲側(cè)擊讓你睡我?”
謝東黎抿了抿唇,“我是那種人嗎?我很有男德的好不好?”
“我問的是她有沒有旁敲側(cè)擊提醒你,慫恿你和我發(fā)生關(guān)系?”
“沒有。”
“真沒有?”
“我對天發(fā)誓,真沒有,就算她慫恿,我絕不會聽她的,不經(jīng)你的允許,我不可能做出那種事?!?
“你還算是個人?!?
謝東黎:……
“我看你傷得不重,那你自己待著吧,我走了。”
她把謝東黎的手機放下,還未起身,手腕被男人一把攥住。
“你再陪陪我?!?
“不怕傅熹年找到病房來,再揍你一頓?”
“他敢!還有沒有王法了?”
謝東黎嘴都是腫的,兩根香腸似的,說話時一張一闔,莫名喜感。
沈知瑤忍住沒笑,“那我再陪你五分鐘。”
五分鐘一到,她沒有拖泥帶水,起身就走。
謝東黎想挽留,忍住了。
離開醫(yī)院,沈知瑤順路回了趟沈家,想了解一下沈光威還債的情況。
那天沈光威搶了支票就跑,之后王秀玲沒來過電話,債務(wù)是否還上,她完全不知道。
她想,既然沒來電話,該是沒出什么事。
到了家門前,她用鑰匙開門。
客廳空無一人,主臥的門虛掩著,隱約有細微的說話聲。
她把門關(guān)上,朝著主臥走去,離得越近越能清晰聽到里面?zhèn)鞒龅拇⒑蛬舌痢?
“你以后不準再賭,不然老娘真不要你了?!?
是王秀玲的聲音。
“聽老婆的,保證不賭了。”沈光威哄人的調(diào)調(diào),說完被子拉高,將自己和王秀玲都蒙在被子里。
沈知瑤走到門口,透過門縫往里瞄了眼,發(fā)現(xiàn)被子里的兩人黏黏糊糊的。
上次她回來,兩人打得不可開交,菜刀都用上了,這一次居然好得如膠似漆……
真不可思議!
她以為兩人要鬧到你死我活,離婚的地步。
畢竟家暴這種事,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況且沈光威還有賭博的惡習(xí)。
這樣的男人,反正她是不要的,倒貼都不要。
她放輕腳步后退,假裝自己不曾來過,出門時,輕輕地將門鎖上。
回到老宅,她坐在房間的沙發(fā)上,手機扔在一邊,雙手抱著膝蓋,目光盯著窗外灰蒙蒙的天,思緒飄回到學(xué)生時代……
“在想什么?”
熟悉的聲音從身側(cè)響起。
她回過神,一轉(zhuǎn)頭就看到傅熹年。
男人不知什么時候進來,站在她身邊多久了,居高臨下的眼神,如往常一樣淡薄。
她神色懨懨,有點打不起精神來,“在想以前的事。”
“以前的什么事?”
“被莫名其妙關(guān)在學(xué)校廁所,不翼而飛的寒暑假作業(yè),還有……宋南枝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