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瑤被轉(zhuǎn)到病房時,已經(jīng)有了淺薄的意識,她能感覺到癢,渾身都癢。
她迷迷糊糊地伸手想要抓,手腕被一只大手攥住。
有股力道強行將她的手壓下。
“好癢?!?
“我知道?!?
傅熹年擰著眉,把她不安分,一直想抓癢的手塞進被子里,當即拿起醫(yī)生開好的藥膏,戴上一次性手套,擠了藥膏在手指上,涂抹在她脖頸處大片的紅疹上。
紅疹遍布全身,病房里人又太多,還有礙眼的謝東黎在,他不好脫沈知瑤的衣服,索性臉一沉,把人往外趕,“全都給我走?!?
知道他要干什么,賴秀茹眼珠子提溜一轉(zhuǎn),連忙拽著傅南橋離開,順手把謝東黎和嘉琪也給拽出病房。
雖然心疼沈知瑤,但她覺得這也算是一個讓小夫妻增進感情的機會。
她把病房的門關(guān)上,往門前一杵,不讓任何人靠近。
而病房內(nèi)的傅熹年,大手一拉,把門內(nèi)遮擋玻璃用的小簾子拉上,反鎖上門,徹底隔絕了外面人的視線。
他幾步邁回到床前,掀了沈知瑤身上的被子,發(fā)現(xiàn)她小手不老實,已經(jīng)在抓撓身上的紅疹,他果斷把人撈起來,幾下剝干凈,然后扯下頸上的領(lǐng)帶,往她纖細的兩個手腕上一纏。
“傅熹年,你別綁著我。”
沈知瑤掙了掙腕上的領(lǐng)帶,掙不開,急得想哭。
“防止你亂抓?!?
他在床邊坐下來,把人按住,仔仔細細給她擦藥。
冰涼的藥膏涂上確實可以緩解癢感,但紅疹一時消不下去,傅熹年幫她把病服號穿上以后,依舊不敢給她松綁。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身上奇癢難耐,不舒服的直哼哼。
傅熹年沒辦法,叫來醫(yī)生給她打了一針。
癥狀得到緩解,沈知瑤在藥物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傅熹年在床邊守了一會,起身走出病房。
外面的椅子上坐著三個人,賴秀茹、嘉琪,還有討厭的謝東黎,傅南橋已經(jīng)回去了。
家里有個過生日的傅眠眠,還有客人在,做長輩的不好把人全晾著不管。
傅熹年冷下臉,無視謝東黎,走到賴秀茹面前,“媽,你回去吧,這里有我。”
“瑤瑤好點了嗎?”
“她睡著了,你回去,查一下菜里怎么會有花生?!?
賴秀茹點點頭。
為了留傅熹年和沈知瑤單獨相處,她把嘉琪和謝東黎一起帶上。
謝東黎死活不想走,他要留下來給傅熹年添堵,奈何兩個女人一左一右架著他,把他給拖走了。
傅熹年回到病房,注視著床上就連睡著都緊緊皺眉的人,輕輕將她的左手撈起來,盯著她腕上細細的鉑金手鏈若有所思。
幫她擦藥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
他記得今天早上這條手鏈還不存在……
誰送的?
宋彥儒還是謝東黎?
前者可能性更大。
他想起和宋彥儒在珠寶店偶遇,宋彥儒和他相中了同一條項鏈,要不是他手快,八成宋彥儒要把項鏈買下來送沈知瑤。
一個謝東黎已經(jīng)讓他很頭疼了,還有一個各方面條件都不輸給他的宋彥儒,對他的老婆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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