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哭起來,把姜阿姨嚇壞了。
“少夫人,你怎么哭了?”
“我討厭那個玩偶。”
“那……那我馬上扔出去?!?
姜阿姨慌慌張張的,一時什么都顧不上,抱起沙發(fā)上那個半人高的水豚玩偶,迅速地沖下樓。
她把玩偶扔到了距離婚房很遠的一個垃圾桶,確保沈知瑤進出不會再看到。
扔完東西,她匆匆回來,直奔樓上。
發(fā)現(xiàn)沈知瑤坐在床邊,眼淚還在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趕緊上前哄。
“少夫人,那個丑東西我已經(jīng)扔掉了,扔得特別遠?!?
家里的阿姨大多工作年頭都不短,姜阿姨可以說是看著沈知瑤長大的。
見她哭個不停,索性就把她抱在懷里哄。
“少夫人都這么大的人了,怎么哭起來還像個孩子一樣?!?
沈知瑤也不想這么沒出息,可是想到傅熹年一大早就把她扔下,去見宋南枝,一顆心仿佛要被撕碎了。
“我被自己蠢哭的?!?
姜阿姨不愛聽這話,手掌拍著她的后背說:“少夫人哪里蠢了,咱們聰明著呢,天底下哪個蠢的能考上醫(yī)學院當醫(yī)生,反正我沒見過,也沒聽說過。”
“我卡著分數(shù)線考上的。”
姜阿姨自然記得沈知瑤為了考上醫(yī)學院,備戰(zhàn)高考那幾個月,差點把肝都熬爆。
“不管怎么說,考上就是好樣的?!?
姜阿姨很豪邁的一嗓子,把情緒近乎崩潰的沈知瑤一下子逗樂了。
她抹了幾把臉上的眼淚,看著與賴秀茹差不多年紀的姜阿姨,又伸手抱上去,“謝謝姜阿姨,我不哭了,以后都不哭了。”
她要捍衛(wèi)自己的婚姻。
兩年前她就是搶了,明目張膽搶的,她要搶到底。
與此同時。
黑色賓利駛?cè)胨渭以褐小?
停好車,傅熹年從駕駛位下來,大步踏上臺階按響門鈴。
來開門的人是宋彥儒,也是他一早給傅熹年打的電話。
“南枝現(xiàn)在什么情況?”
“非常不穩(wěn)定,一直哭鬧?!?
“找心理醫(yī)生不會嗎?”
傅熹年冰著臉,語氣不耐,“找我有用?”
“南枝不配合,我希望你過來勸勸她,讓她乖乖看醫(yī)生。”
傅熹年不確定自己的話宋南枝會不會聽,但他知道宋南枝情緒不穩(wěn)定是因為他和沈知瑤不離婚了。
他徑直走進屋,在宋彥儒的帶領(lǐng)下走到二樓,進了宋南枝的房間。
里面已經(jīng)被打砸得一片凌亂。
女人穿著單薄的睡衣,縮坐在窗簾后面,一條細白的胳膊從窗簾布料的邊緣露出來,腕上是被刀子劃過,一道道交錯的血痕。
由于劃痕不深,血已經(jīng)在她的手腕上凝結(jié)成痂。
他快步上前,一把拉開窗簾。
宋南枝面色慘白,紅著一雙眼,神情呆滯,整個人像丟了魂一樣。
“南枝,你在鬧什么?”
傅熹年眼神極度冷漠,語氣也是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