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何檸蓉剛記了一些野莓的制作法子,房門就被推開了。
鐘祉霖一踏進來,她就隱隱約約聞到一股皂香味,她忍不住抬眸望去。
男人穿著簡單的布衣,俊臉有些紅潤,額前的短發(fā)還有水汽,垂落下來,剛好將他深邃的黑眸遮了一半,不過依舊很帥。
“你頭發(fā)長了,明天我?guī)湍阈扌??!焙螜幦氐拖骂^,不經(jīng)意開口。
鐘祉霖脫了鞋上床,“好,聽你的吧?!?
聽她的?
怎么什么都聽她的?
何檸蓉怎么沒發(fā)現(xiàn),鐘祉霖是個這么沒有主見的人呢。
她把本子合上,也上了床,“你就不怕我給你修毀了?”
鐘祉霖將燭火吹滅,把被子多分了一些給她,“沒事,多毀的發(fā)型,都有我的臉撐著?!?
“切,真是個自戀鬼?!焙螜幦胤藗€白眼,隨后背過身去。
“對了,明日我們早些出發(fā),多帶幾個筐子去?!?
“好,”鐘祉霖應(yīng)道,目光落在她單薄的后背上,“我背大的,你背小的。”
何檸蓉心砰砰跳,這男人怎么老是不經(jīng)意撩人呢?
她都想猜測,鐘祉霖會不會是城里的花花公子哥,還是那種想給每個姑娘一個家的,并腳踏多只船,被發(fā)現(xiàn)所有引來殺身之禍。
這念頭一出,一發(fā)不可收拾,何檸蓉瞬間不想搭理身后的男人,她還往里挪了挪,盡可能拉開了距離。
鐘祉霖:???
這是怎么了?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后,何檸蓉便睜開眼,她驚人的發(fā)現(xiàn)自己又鉆進某人的懷里。
而且鐘祉霖的手還微微搭在她的腰間,何檸蓉當即清醒了,她連忙坐起來,動靜之大,驚醒了鐘祉霖。
他緩緩睜開眸,聲音帶著點沙啞,“檸蓉,怎么了?”
“鐘祉霖,你為什么抱著我睡覺?誰允許你了?”何檸蓉跪坐著控訴他。
鐘祉霖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他也坐起身來,實話實說道:“是你自己鉆進來的?!?
聞,何檸蓉臉紅了一片,不可置信的反駁,“我才不會呢?”
“就…就算是,那你倒是推開我啊。”
鐘祉霖黑眸掃向女人的小臉,一本正經(jīng)道:“為什么要推開?我們是合法夫妻。”
??!
什么合法夫妻?
她們是契約夫妻!
“誰跟你合法夫妻,我們是有契約的,你忘了嗎?”何檸蓉邊說邊下床。
鐘祉霖黑眸閃過一絲失落,“嗯,我知道了?!?
何檸蓉沒察覺他的情緒,去穿好外套,“知道就好。”
昨天那些刻板記憶,早就深深融入她的腦海里。
她是真懷疑鐘祉霖可能是個有老婆的人。
畢竟這么花巧語的。
梳好頭發(fā)后,何檸蓉就出了屋。
鐘祉霖也不慢著,緊跟其后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