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酒過三巡,連自己是誰都忘了,更不會記得帶來的女人。
“他們家的酒不對外售賣,小姐大可多喝幾杯?!?
許清安往旁邊坐了坐:“抱歉,我不能再喝了?!?
“小姐,給我一個面子?!?
男人摟住許清安的肩膀,把酒往她嘴里灌。
許清安嚇得酒醒了一半,用力掙扎。
奈何宴會廳在播放音樂,眾人都在跳舞,燈光聚集在舞池,無人注意這個昏暗的角落。
男人手里的酒往她嘴里灌了大半,許清安被嗆得直咳嗽。
她拿起桌上的酒杯,趁男人不注意,猛地砸到他頭上,然后往外跑去。
“魏斯律!”
幾個到外面醒酒的人看向她,露出怪異的眼神。
許清安這才發(fā)現(xiàn)發(fā)髻亂了,她用手理了理。
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魏斯律,她心生不安,從手提包里拿出手機。
清安,我有事先走了,你直接回家。
這是魏斯律半個小時前給她發(fā)的消息。
主人家坐落于半山腰,根本打不到車。
她的大衣還在車上,晚上溫度低至零下五六度。
就她這身禮裙,出了這個宅子,就得被凍成冰棍。
阿律,讓吳叔來接我吧。
等了一會,沒人回,她打了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剛才被她砸腦袋的男人找了出來,大手捏住許清安纖細的胳膊。
“小姐,要是沒有車,今晚可以留宿我家。”
“我父母不在,等客人走后,這座宅子就是我們的?!?
他家?
人在倒霉的時候,真是喝涼水都塞牙。
還想著和主人家求助,結果主人家的少爺就是色狼。
“我要走了?!?
許清安扯了扯胳膊,礙于有人看著,男人放開了她。
男人饒有興趣地審視她:“小姐慢走,恕不遠送?!?
許清安只得硬著頭皮往外走,剛走出暖氣范圍,她就凍得打了個哆嗦。
她拿出手機導航,這里距離能打車的地方有三公里。
男人還在盯著她,許清安搓了搓胳膊,邁了出去。
今天來了這么多客人,說不定一會能搭上順風車。
寒氣直往毛孔里鉆,仿佛有無數(shù)根針扎在身上,凍得人幾乎要失去知覺。
許清安為了讓自己暖和點,加快了步伐。
這里的設施比不上陸家莊園,路邊隔好遠才有一盞燈,她僅靠手機電筒照明。
走了沒多久,身后有明亮的車燈照來。
“帶帶我!”
許清安趕緊招手攔車,車上的人不知是沒看見,還是不想多管閑事。
不僅沒有停下,還加快速度超了過去,留給她一陣冷風。
她連那輛車的樣子都沒看清楚,車的尾燈就逃也似的,從視線里消失了。
馬爾斯忍不住提醒:“少爺,她會凍死的。”
他本想停下,陸延洲卻命令他踩油門。
“不認識的人,凍死也和我無關?!?
陸延洲靠在真皮座椅上,雙眸微瞇,俊臉隱在黑暗中,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開了暖氣的車內,溫度似乎比外面還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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