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壽康宮中,屏退一眾侍女,眼前的太后滿臉幽怨的盯著自己。
“圣上怎才來?”
當(dāng)日葉塵離去之時,告知蘇穎云,明日便會再來,但這明日,一拖就是如此之久。
這段時間,葉塵始終在處理著朝中的政務(wù),包括護坊司的成立,以及這玉京十二樓,到處都是麻煩。
葉塵倒是想來,但實在是分身乏術(shù)。
當(dāng)然,晾這太后幾日,反而讓這太后更加的思念自己。
葉塵嘴角上揚:“怎么太后是憂慮朕了不成?”
蘇穎云偏過頭,冷哼一聲:“朝中政務(wù)繁忙,圣上難得抽出時間來此也是正常的。”
聞,葉塵伸手一抓,拈住了這蘇穎云的腰肢。
那腰上,多一分肉則顯得肥虞,少一絲肉則顯的干寡,不多不少,讓人欲罷不能。
蘇穎云伸手?jǐn)r住了葉塵,緩緩開口:“本宮聽聞,最近朝中大事不斷,可都是你做的?”
“不然?這朝中上下瘡痍,若不去改變,一成不變豈不無異于等死?”
說著,葉塵壞笑一聲:“朕可不愿見這大乾美好江山,拱手讓人。”
看著眼前這市井小民,竟然做到了如此地步,蘇穎云心底也不禁開始盤算。
眼前的這人,已然是坐實了皇帝的身份。
要讓蘇穎云來說,拿葉塵和乾元帝相比,她定然是會選擇葉塵。
別的且不說,葉塵還做出了如此豐功偉績,將搖搖欲墜的大乾一口氣扳了回來。
蘇穎云畢竟是太后,對是朝政之事知會甚少,但卻也聽聞,不過短短幾日的功夫,原本已經(jīng)幾乎只能維持皇宮日常運轉(zhuǎn)的國庫,竟然變得充盈了起來。
幾千萬兩幾千萬兩的白銀送入到了國庫之中,而這份功績,全都要歸功于葉塵。
想到這兒,蘇穎云深吸一口氣。
“但,假的畢竟是假的,如果有朝一日,暴露了又該如何?”
暴露了,她也會死。
這件事兒,她這些時日想的很清楚。
從一開始蘇穎云選擇了讓葉塵來當(dāng)這個皇帝的那一刻,二人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這一點,毋庸置疑。
只要暴露,那葉塵完全可以將太后失了貞操,且誣陷真皇帝,逼聶虎害死了真皇帝這件事兒說出來。
在這種封建社會,縱然你是太后又如何?毒蝎心腸,定然是要五馬分尸的。
再加上葉塵這段時間,精心策劃的法子,已經(jīng)讓蘇穎云徹底的對自己傾心,不知什么時候開始,蘇穎云已經(jīng)開始替自己擔(dān)憂。
葉塵輕笑:“太后,你以為,這朝中上下,都是白癡不成?”
聞,蘇穎云柳眉輕蹙:“圣上是何意?”
“恐怕,聶虎,武山,蘇相,這些朕的身邊人,早都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
“那為何不說?”
“你哥哥心懷篡位之心,武山也是如此,而聶虎作為朕的心腹,他看得見朕的所作所為,遠不是那乾元帝這樣的廢物能比的,御林軍為國為民,自然不會多語?!?
葉塵自認(rèn)自己的偽裝并沒有做到極致,別的不說,在這信息閉塞的封建王朝中,葉塵就連這朝中的人都認(rèn)不全。
這一點,對乾元帝來說,可能嗎?
堂堂皇帝,怎可能連文武百官都認(rèn)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