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膽的念頭冒了出來。
但一想到周圍的駐軍,還有可能早就瞄準(zhǔn)了自己家的導(dǎo)彈,以及已經(jīng)被送到京都的家人,他只能強(qiáng)行把剛長出來的反骨掰正。
至少現(xiàn)在還沒撕破臉,還有談判的余地。
林楓被人單獨領(lǐng)進(jìn)客廳,阮才抬頭打量著他,心里不斷猜測對方到底代表京都的哪一股勢力。
“阮將軍,你好?!绷謼餍χ糜⒄Z打招呼。
“你好。”阮才冷著臉用有些生澀的漢語開口,“你可以跟我說漢語,請坐吧?!?
林楓走到他對面的沙發(fā)上大剌剌地坐下,笑咪咪地看著阮才。
阮才看到他那張笑臉,剛剛被壓下去的怒火蹭蹭地又往腦袋上沖。
“陳先生,開門見山地說吧,你的老板是誰?”
林楓微笑著掏出錢包晃了晃:“問這個有意義嗎,你只需要知道我能付錢就行了,有些人可是連錢都不想付?!?
“哼!你們不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分了嗎?我第一個向你們投誠,為你們打擊反抗分子,連我兒子都送到京都娶了一個大夏人,我付出了這么多,你們就這樣對待我!”
阮才知道林楓在暗示他阮才得不到大夏的信任,部隊被拆分甚至解散是遲早的事,軍方那群人全是些臭不要臉的霸道總裁,在已經(jīng)控制南越的情況下,可沒有付錢購買他的裝備的打算。
一旦失去自己的班底,他就只能退到二線的清水衙門混閑飯,雖然可能會有名望和地位,但肯定比不上現(xiàn)在大撈一筆再去當(dāng)富家翁來得爽。
“阮將軍,你沖我發(fā)火沒用。”林楓笑著搖頭,“時局艱難,每個人都身不由己,誰也不想看到今時今日的局面,可你我都沒辦法啊,要怪只能怪老天爺非要下這場雪?!?
阮才氣得一張臉都憋紅了,他早就在肚子里罵翻了天,把曹萱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你的出價太過分了,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樣子!”
阮才怒聲道。
林楓慢悠悠地勸道:“阮將軍,除了我們,誰還能出得起這個價?一個億不少了,足夠你舒舒服服地過完下半生?!?
阮才被林楓的無恥氣得七竅生煙。
是沒人出得價嗎?明明是你們這幫狗逼封鎖我,東西運不出去沒人敢來買!
你把駐軍調(diào)走試試,老子連夜打開抖音上車,家人們一秒鐘清光庫存!
阮才氣呼呼地點上煙在心里權(quán)衡,抽了幾口之后他拿起手機(jī)起身說道:“我要去打個電話!”
林楓也跟著站起來,笑呵呵地說道:“曹小姐現(xiàn)在正在準(zhǔn)備出席一場關(guān)于南越軍力調(diào)動的會議,你真的要浪費這么寶貴的時間去找你那些注定無法左右京都意志的朋友們嗎?你要是想考慮考慮,那我可以嘗試一下請會議暫緩兩分鐘開始,不過嘛……我這種小人物的面子可能沒那么大喲?!?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阮才徹底繃不住了,對著林楓就是一句經(jīng)典國罵。
林楓當(dāng)然知道他要打什么電話,無非就是想找自己的關(guān)系嘗試能不能斡旋一下。
但林楓可不想這件事被直接捅上去,不然麻煩得很。
就得快刀斬亂麻,嚇唬一下阮才讓他趕緊交貨。
等到消息傳出去,陳守義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林楓已經(jīng)回了東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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