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為何不開心?可是奴伺候得不好,沒讓爺快活?”
釵橫鬢亂的顧玉香趴在韓鐵柱懷里,光潔的額頭上掛滿了細(xì)密的汗珠,眉宇間的慵懶別具風(fēng)情。
兩人相處得久了,顧玉香都舍不得離開韓鐵柱了。
這個莽漢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每次相處都能讓她滿意,且還是陷陣營軍官,心思也都在她身上;雖談不上聽計從,倒也懂得疼人。
“青云身邊的人都得到了重用,就我到現(xiàn)在還沒著落?!?
韓鐵柱有些懊惱,他感覺離李青云的核心圈子越來越遠(yuǎn)了,望潮村的幾個兄弟都成了獨當(dāng)一面的軍官,而他卻盯著副都指揮使的頭銜,干著雜活,甚至還要聽陳長欣和邱德發(fā)管束。
顧玉香心中暗喜,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了今天,這還是韓鐵柱第一次主動提起軍中的事務(wù);她之前也進(jìn)行過試探,可對方卻三緘其口。
“爺,或許李將軍想給您安排更重要的事情。”
“你就別哄我開心了。”
韓鐵柱枕著胳膊,嘆道:“陷陣營擴(kuò)編到了六千人,青云都沒給我安排像樣的差事,或許他已經(jīng)惱了我了吧。”
想到為了多弄些賞銀,三番五次地犯了大忌。
韓鐵柱就心生懊惱,養(yǎng)外宅需要錢,他也想將世上最好的東西都送給顧玉香,可是家中的妻兒老小也需要銀子。
不多弄點銀子,如何養(yǎng)得起兩個家?。?
李青云兩次平叛,繳獲了不少銀子,還從藺晨飛那里坑了六萬兩;可是他發(fā)放的賞銀,卻不足總額的十分之一。
“爺和李將軍是同村,又為李將軍鞍前馬后,他憑什么惱你呀?”
顧玉香這番話看似勸說,實則是想往韓鐵柱心里埋一顆釘子,讓他心生嫉恨,在慢慢達(dá)到控制韓鐵柱的目的。
如今已經(jīng)和朱王留在鹿鳴縣的暗探蘇月娘取得了聯(lián)系,有韓鐵柱當(dāng)做內(nèi)應(yīng),朱王就能掌握陷陣營的一舉一動。
“給你說了也不懂?!?
韓鐵柱搖了搖頭,嘆道:“兩千多騎兵,三千多步卒,上百個都頭,數(shù)十個都指揮使,單單沒有我的位子?!?
“爺何必唉聲嘆氣啊,憑爺?shù)谋臼?,不管去哪里都能得到重用?!?
顧玉香看他眉宇間有些得意,趁熱打鐵道:“李將軍招那么多兵馬做什么?。肯蓐嚑I不回金明寨與韃靼騎兵作戰(zhàn)了?”
韓鐵柱是真不知道,“我也不清楚,青云很少跟我提起此事。”
顧玉香美眸流轉(zhuǎn),拱火道:“奴聽鎮(zhèn)上的人說,皇上給陷陣營派了位監(jiān)軍,還是宮里的公公;爺和那位公公多親近些,日后受了委屈也能有個退路?!?
這倒是個辦法!
韓鐵柱眼前一亮,馬順身份特殊,又身負(fù)監(jiān)視陷陣營之職。
若是能得到他的信任,就有可能得到重用,甚至還能搬到金陵居住。
那里是大梁國都,比吉安縣繁華成千上萬倍。
“我在想想?!?
想到背叛李青云,韓鐵柱又陷入了矛盾中,嘆了一聲,索性閉上眼睛。不多時,倦意來襲,沉沉睡了過去。
顧玉香出了一身汗,想洗洗再休息,披上襦裙便來到了屋外。
砰……
她剛走進(jìn)灶房,馮倩便從后面竄了出來,一記手刀將她劈暈;與此同時,蒙著面巾的黑牛也輕手輕腳的走進(jìn)屋內(nèi),將韓鐵柱劈暈,捆在了柱子上。
馮倩看到陳長欣朝他點頭,扛著馮倩離開了院子,來到了附近一家民宅中,將顧玉香丟到了李青云面前。
“怪不得鐵柱叔天天往鎮(zhèn)上跑,原來找了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啊?!?
“你身邊又不缺女人,別什么人都惦記!”
馮倩哼了聲,才覺得不妥,小聲道:“爺,奴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