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李青云掌握著絕對的主動權(quán),潘景升只能任由李青云牽著鼻子走;也只有這樣,才能在夾縫中,求取一線生機(jī)。
翌日中午。
護(hù)送松林堡百姓,前往吉安縣安家落戶的邱德發(fā)和被李青云派往金明寨送信的親衛(wèi),同時出現(xiàn)在了李青云面前。
李青云笑道:“你們倆誰先說?”
邱德發(fā)道:“將軍,讓楊大狗先說吧,他有好消息?!?
“邱副指揮使,那標(biāo)下就不客氣了?!?
楊大狗拱了拱手,正色道:“將軍,殿下說月內(nèi)返回吉安縣,希望那時,將軍已經(jīng)平息了叛亂。”說著,又從心口的夾層里拿出一封密信。
“這是殿下親手所書,命將軍無人時再打開,讀完即焚?!?
李青云確定封口火漆沒有異樣,才放入了懷中,看向了邱德發(fā)。
邱德發(fā)拱手道:“將軍,鄒先生已命步卒扼守吉安和鹿鳴兩縣要道;馬公公也從城外大營搬去了城內(nèi),還買了兩個漂亮丫鬟,這月初一還要舉行納妾之禮?!?
“他連個把兒都沒有,納了妾有個屁用!這個狗太監(jiān),老子回了吉安縣在收拾他!”
李青云罵咧了幾聲,示意兩人回去休息后,才拆開了信封,而上面那一行字,更是讓他微微一怔,隨后便掛滿了笑意。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根據(jù)趙舒玉的暗中調(diào)查,昔日,韃靼帝國蒼狼部小酋帥綽羅阿赤,深入大梁朝刺殺趙舒玉時,齊家向綽羅阿赤提供了趙舒玉的行動路線。
而趙舒玉在客棧中的春毒,也是齊家門客所為。
趙舒玉讓李青云借著在相州平叛的機(jī)會,將齊家卷入叛亂之中,給她創(chuàng)造懲治齊家的機(jī)會,在朝中謀求更大的話語權(quán)。
“我倒是有點(diǎn)盼著齊家來了?!?
李青云將信焚毀,便將陳長欣喊進(jìn)帳中,仔細(xì)吩咐起來。
當(dāng)天下午,遠(yuǎn)處傳來了隆隆的馬蹄聲。
為首的是位狀若鐵塔般的漢子,手持八棱鐵棍,身著勁裝,氣勢不凡;身下的戰(zhàn)馬也是天生異種,充滿了力量感。
他身后的齊家門客,皆是身強(qiáng)體壯,眼神銳利之輩。
“哪位是李青云?”
鐵塔漢子忽的勒住戰(zhàn)馬,凌厲的目光掃視著周圍。
銅皮境二層武者的強(qiáng)大氣息,讓潘景升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兩步。
躺在搖椅上的李青云眼皮都沒抬一下,陷陣營的兵卒也是一不發(fā)。
“媽的,原來是個聾子!”
鐵塔漢子獰笑了幾聲,頤氣指使地道:“潘將軍,讓你的人即刻幫我們搭建帳篷,準(zhǔn)備飯菜。再給我燒點(diǎn)熱水,這幾日連續(xù)趕路,老子得好好洗洗?!?
潘景升面無表情道:“齊霸天,相州駐軍可不是齊府的家奴!”
“放肆!”
齊霸天臉色一沉,“潘將軍這是不給我臉了?”
“你的臉很大嗎?”
潘景升看到李青云睜開了眼睛,底氣更足,質(zhì)問道:“潘某是皇上欽封的四品折沖都尉,掌管相州府駐軍。
某倒要問問,你齊家的臉大呢?還是皇上的臉大呢?”
齊霸天臉色陰沉不對,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
“齊霸天?名字起得狂妄,實(shí)則是個鼠輩。不然換個名字,就叫齊大傻罷了?!?
李青云起來伸了個懶腰,獰聲道:“滾左邊安營扎寨去,再敢胡亂語,某先替皇上廢了你,再去齊家問問,到底是誰養(yǎng)了你這么條無君無父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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