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還在煉丹的方塵,顧晨嘴角一撇,滿是不屑。
都失敗兩次了,還在裝模作樣,純粹是浪費(fèi)時間。
“顧丹師,恭喜你了?!?
這時,白鴦走過來,笑晏晏的說道:“筑基丹可不比別的丹藥,即便是經(jīng)驗(yàn)豐富的三品煉丹師,也不敢保證能夠煉制成功。”
這話可不是單純的安慰,而是事實(shí)。
在三品丹藥中,筑基丹可為上品丹藥。
許多煉丹師,在晉升三品之后,都不會輕易嘗試。
但顧晨,剛成為三品丹師不久,僅僅兩次就成功了。
這份天賦,已經(jīng)足以笑傲同代。
聞,顧晨的臉色稍霽,好看了許多。
“你覺得他能成功嗎?”
顧晨單手負(fù)背,輕搖扇子,看向方塵。
“他?”
白鴦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譏諷道:“他如何能與顧丹師相比,就算給他十年,都無法追上顧丹師。”
十年么?
顧晨嘴角一掀。
十年之后,他說不定已經(jīng)成為煉丹宗師。
方塵這樣的小角色,怕是早就泯然于眾人,不值一提了。
“青州城,還是太小了?!?
顧晨搖搖頭,感慨不已。
東荒九州,青州雖然不是最小的,但青州城卻是青州最小的一座城池。
而顧晨所在的大州,世家林立,大大小小的勢力更是無數(shù),可謂是百花齊放,彼此斗艷。
至于顧晨本人,在那個大州,也是名聲在外的天才。
此次回去后,就要隨師尊進(jìn)入大宗修行。
怕是從此之后,這青州城是不會再踏足了。
這些紛亂念頭在腦海中飛速閃過,但是特殊波動,瞬間將他拉回現(xiàn)實(shí)。
顧晨目中精芒一閃,死死盯著方塵。
準(zhǔn)確的說,是盯著方塵面前的赤獸鼎。
那里面,一股濃郁精純的力量,正在凝聚、蘇醒。
白鴦并未有所察覺,而是得意無比的看向白鷺。
“好妹妹,現(xiàn)在你還有何話可說?”
白鴦咯咯一笑:“顧丹師已經(jīng)成功煉制出筑基丹,按照規(guī)定,此次考核,你可是沒有通過呢。”
白鷺?gòu)绍|輕顫,飽滿的紅唇被咬破,鮮血溢出。
“妹妹啊,我早就與你說過,你是斗不過我的。”
白鴦嘴唇翕動,聲音傳入白鷺耳中:“此次你考核失敗,按照族中的規(guī)定,你就要回去接受聯(lián)姻,為家族增添一份力量?!?
對于他們這些大家族的弟子來說,聯(lián)姻意味著徹底淪為工具,是一種極為殘酷的懲罰。
“呼!”
白鷺深吸一口氣,努力穩(wěn)定自己的情緒。
雖然不甘心,但她白鷺,愿賭服輸,也輸?shù)闷穑?
只是,想要讓她成為聯(lián)姻的工具,休想!
“白鷺,現(xiàn)在,交出你的會長令牌?!?
白鴦一伸手,語氣嚴(yán)厲道:“至于你有沒有以權(quán)謀私,觸犯族規(guī),我會查個清清楚楚,絕對不會冤枉你分毫。”
圖窮匕見!
只要白鴦隨便安一個名頭,白鷺以前的功勞,都會被抹除。
白鴦則是趁機(jī),將白鷺摁在泥里,再也無法翻身!
世家之爭,向來如此。
“白鴦小姐,你這樣不覺得有些過分了嗎?”
幽姨擋在白鷺面前,眼神漠然的看著白鴦,面無表情的說道:“小姐只是考核沒有通過,何時需要交出令牌了?即便是要收回小姐的令牌,也需要族中長老在場,你似乎沒有這個資格?!?
“正常情況確實(shí)如此,但是”
白鴦嘴角一翹,緩緩掏出一枚令牌,說道:“族中派我來之前,曾給了我一枚長老令,可以全權(quán)處理青州城分部事宜?!?
“你”
幽姨見狀,臉色劇變。
“怎么,你膽敢違背本小姐的命令?”
白鴦冷聲打斷道:“幽,別忘記了你的身份!”
面對洞天境的幽姨,白鴦絲毫不懼。
“幽姨,不要再說了。”
不等幽姨說話,白鷺翻手取出一枚紫色令牌。
摩挲著手中的令牌,白鷺眼中有些不舍。
自從父親離世,母親病重,為了挑起她這一房的擔(dān)子,白鷺選擇了最為偏遠(yuǎn)的青州城。
本想以此為根基,做出優(yōu)異的成績,重新回到家族中心。
但是,那些人,還是不愿意放過自己。
也罷,既然他們想要,還給他們就是!
就在白鷺正要將會長令扔給白鴦的時候,一道淡淡的聲音突兀響起。
“誰說我們輸了?”
白鷺動作一頓,猛然抬頭看去。
然后,她的臉上,慢慢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只見方塵不知何時,正在大步走來。
臉色蒼白,眼神卻明亮無比。
他直視著白鴦,重復(fù)道:“誰說,我輸了?”
“你你”
被方塵的眼神嚇了一跳,白鴦后退一步,隨即冷聲道:“什么意思?難道你還能改變必輸?shù)木置娌怀???
“為何不能?”
方塵抬起手臂,掌心中,一顆如同紅色寶石的丹藥,瞬間映入眾人眼瞼之中。
“這,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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