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意味著,她那里的練氣期高級廢丹必然不會少。
“反正都要遠離陳家,不如臨走前再試試看能不能從我那家主親媽那里薅點什么走?!?
“反正就算失敗了也沒有什么損失。”
打定主意,陳玄銘立刻動身前往祖宅方向。
不多時,
陳玄銘站在祖宅邊緣,看著場中意氣風發(fā)卻又時不時有人對他冷嘲熱諷的家族子弟,頓覺恍如隔世。
“這廢物怎么來了,怎么把他放進來了?”
“聽說,他老婆給他生了個四屬性靈根子。”
“那倒難怪,真是好運的小子,恐怕又要來找辦法浪費家族的資源了,只希望家主這次也能大義滅親,四靈根又能怎么樣?要我說,廢物的兒子多半也是個廢物?!?
無視了眾人的譏諷,陳玄心中不屑。
“這群變色龍,十多年過去,見風使舵的本事還是一點沒改!”
他想起父親在世時,哪怕資質(zhì)低劣,卻也無人敢當面輕侮。
甚至這些人還吹捧他,讓他一度覺著自己的戒指里是不是有個老爺爺吸他的靈氣。
而今,
連路過仆役的眼神都帶著若有似無的譏諷。
“玄銘少爺,切莫灰心?!?
身后傳來溫和聲音,陳玄銘回頭,見是家族二管事陳忠,算是一位看著自己長大的長輩。
暫時猜不透這老貨的想法,陳玄銘微微躬身,態(tài)度不卑不亢,道:“忠叔。”
“修為進度雖重要,但根基穩(wěn)固更為關鍵?!?
“少爺還年輕,未來未必沒有機緣?!?
“家主還有繼老爺他,也是希望家族子弟都能成才的,有時候資源分配難免不能照顧周到,還請少爺多多擔待?!?
陳忠臉上帶著慣有的和煦笑容,拍了拍陳玄銘的肩膀。
陳玄銘心中冷笑,面上卻一片平和:“多謝忠叔提點,玄銘明白?!?
陳忠所謂的關懷不過是沒用的客套而已,和三管事一樣,后爹一進門,他這位二管事就倒向了對方。
明明是便宜親爹當年提拔上來的,這么多年卻對他的困境視若無睹。
若非那寶貝羅盤被激活,他恐怕這輩子都要守在練氣二層不得寸進,哪里會有什么機緣。
當真是一頭善于做表面功夫的笑面虎。
“哼,明白?明白就該待在屋里勤加修煉,而不是在此處礙眼!”
一個尖利的女聲響起,打破了這虛偽的平靜。
繼父帶來改姓的姐姐,三靈根天才陳金環(huán),這位和陳家毫無血緣關系的陳家嫡女,在一眾旁系子弟簇擁下走來
她下巴微抬,用眼角余光掃過陳玄銘:“瞧瞧你這身寒酸氣,修為沒半點長進,倒是把廢物的氣質(zhì)拿捏得死死的。”
“父親大人仁慈,還許你留在家族,你該感恩戴德才是?!?
“莫非還以為是當初那個被人包庇,憑白浪費那么多資源的廢物少爺?”
周圍響起一陣壓抑的嗤笑聲,陳玄銘卻毫不在意,如今翻身在即,這些人自然不知道他已經(jīng)獲得了天大機緣。
只要他想,他未來甚至可以將練氣巔峰的丹藥當飯吃,這可是連坊市各家少主都做不到的。
與這等蠢貨爭執(zhí),毫無意義,而且他也未必能爭得過。
因此,
他并未反駁,只是深深看了陳金環(huán)一眼,在對方鄙夷的眼神中轉身離開。
他相信,在他的堅持與努力之下,陳金環(huán)早晚會跪在他的面前祈求。
“說起來,”
“過去來到這祖宅,我可是連門都進不去,每次剛到門口就會被后爹安排的下人攔下”
這待遇,可以說堪比上訪。
但這次,卻是沒攔。
也算是個好的開始了。
再結合之前那位三管事竟然真的愿意給他把差遣換到若水靈田來看,他的家主母親應該已經(jīng)知道沈玉淑誕子的事情。
只是還不知道對方對此事具體抱著什么態(tài)度。
穿過熟悉的走廊,陳玄銘來到家族后院一處偏僻的廂房,也就是他那是家主母親的煉丹房。
這里彌漫著濃郁而復雜的藥草氣味,間或夾雜著一絲丹藥煉廢后的焦糊氣。
此地只是靈氣都要比他那破柴房所在的外圍濃郁數(shù)倍。
遠處,正是一身黑袍坐在窗前,眉眼如霜,神情淡漠,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冰冷母親——
陳靈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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