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城雙手顫抖,他死死地盯著王天罡的雙眼。
就是眼前這個人,殺死了他的霏兒,殺死了他的兒子,他自嘲地笑了笑,舉起刀:“寨主,這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寨主?!?
“可以告訴我,你究竟為什么要對我下手么?難道我這么多年有一絲一毫對你不敬么?”
“鄒城??!”
王天罡死到臨頭,聽到鄒城的話卻笑了起來,他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
“我想要?dú)⒛悖€需要什么理由么?”
“不錯,你并沒有什么事做的錯,也并沒有對我不敬。”
“可是我就是看你不爽,憑什么老子一輩子才突破的練氣四層,你一個跟著我在后面撿垃圾吃的小混賬就能輕松突破。”
“當(dāng)初明明是老子救下了白霏那個小表子,而她竟然嫁給了你,鄒城,看到你這個混蛋,我就異常的惡心啊!”
鄒城沒有再說話,自嘲地笑了笑:
“也是,你這樣的混賬怎么會有良心這種東西?!?
鄒城一刀將王天罡結(jié)果。
使者冷冷地看著王天罡大好的人頭落地,將陳玄銘的崇山令狠狠拍在了桌子上,他心知如今在這里也不過是自取其辱。
王天罡已經(jīng)死了,對方的手上更是有崇山老人下發(fā)的崇山金令。
想要奪取黑風(fēng)谷已經(jīng)不可能,
甚至別說是黑風(fēng)谷,就連這些山賊恐怕陳玄銘都不會讓他帶走。
想到這,使者冷聲道:“本使回去一定會把你們做的一切全都告訴裴丹師,你們必定會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請便。”
陳玄銘很是不屑,他看都不看那使者一眼,完全把對方當(dāng)成了個垃圾。
使者憤然甩手,轉(zhuǎn)頭離去。
“公子,要不要留下他?”
鄒城此刻整個人都如釋重負(fù)了起來,此時他的心中對陳玄銘充斥著感激,看到使者竟然敢頂撞對他有大恩的陳玄銘,當(dāng)即道。
“不必,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
“可是他身后不是有那個裴丹師,我怕他把消息帶回去,恐怕會為公子帶來麻煩?!?
鄒城憂心忡忡地看著使者的方向。
陳玄銘不屑擺手。
“今日哪怕留下他,姓裴的該知道還是會知道?!?
“更何況,即使是他身后的裴丹師知道了又能如何?他在崇山盟的地位雖然頗高,但那只是過去,別人怕他,我可不怕他?!?
是啊!
鄒城想起了陳玄銘手中那層出不窮的丹藥,明白恐怕他的煉丹水準(zhǔn)甚至還在裴丹師之上。
如此,自然不會受制于裴丹師!
想到這,鄒城連忙拱手:
“鄒城明白了,還請公子允許讓我去為可憐的妻兒收尸?!?
陳玄銘示意他自去即可。
此時,伴隨著王天罡的徹底死亡,整個黑風(fēng)谷也已經(jīng)進(jìn)入了他的手中。
當(dāng)然,此次能夠從裴丹師那虎口奪食,還得多虧了徐家爺孫,正是徐景旋的爺爺徐繼緣在到達(dá)了北洛河靈田穩(wěn)定之后,即時與他聯(lián)系。
并告訴他,若水河附近正有一位曾經(jīng)受過他恩惠的散修故友——崇山老人。
相傳此人實(shí)力足足有練氣巔峰,從五十歲得到機(jī)緣修煉至今不過二十年,只是受制于丹藥功法,仍未突破筑基。
而近些年,此人正打算統(tǒng)一若水河附近勢力,
欲要將若水靈田,黑龍集,黑風(fēng)谷以及崇山,若水坊市等地徹底納入崇山盟的控制中。
借此凝聚資源氣運(yùn)突破筑基,
此時身處若水沿岸,不加入崇山盟無異于在嘗試阻止對方筑基,下場可想而知。
而且,陳家家大業(yè)大,一方面并不拒絕家族子弟加入散修與宗門勢力,另一方面,由于若水靈田處于陳家勢力邊陲,鎮(zhèn)守族人被散修殺死也是常事,加入崇山盟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因此,
在徐繼緣修書給崇山老人,崇山老人那里給出一枚金令,邀請陳玄銘加入崇山盟后。
陳玄銘立刻答應(yīng)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