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道道重疊的誦經(jīng)聲,不斷轟向上官郗夜的腦海,真迦七竅都流出來血,但他仍然拈花含笑,雖然腹中極樂世界已被摧毀泰半,其間信眾更是被夷滅百不存一。
但他知道,他贏定了!
“阿彌陀佛,陸壓道君實(shí)力雖強(qiáng),但畢竟早已不知所蹤,哪怕有些許余德庇佑趙宋,也終究有限,昔日我佛興盛,多少仙神退避,正是因?yàn)樗麄冎?,若非我佛心懷慈悲,他們都完全不是對手?!?
“而我佛,最不懼的,就是你這種殺伐手段??!”
真迦的眼角流出一抹淚水,他看向不斷為他替死而亡的那些可憐信眾,悲慟道“哪怕是先前橫絕一世的通天教主,手中青萍劍都要在業(yè)力之下被腐蝕而殤,從此喪失靈性,更何況是你手中的一道法寶虛影?”
‘不好!’
上官郗夜被那卍字印震飛出去,他吐出一口血。
雖然在金色虛影道行護(hù)持下,并未被度化,但此刻他已然發(fā)現(xiàn),哪怕是那道人遺留的手段,都似乎不是這妖僧的對手。
金色的飛刀上,鎏光道蘊(yùn)在不斷減弱,盡管每殺死真迦一次,對方腹中的信徒就會減少一人,那腹中極樂世界就會縮小一寸,但那金色飛刀也在迅速黯淡。
‘不能再僵持下去了!’
上官郗夜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受了重傷,一身大宗師極巔的修為更是早已隳去一半,只恐怕等到這法寶靈蘊(yùn)消失殆盡,就是他身死之時(shí)。
他想到那道人曾說,‘趙宋天命共分兩段,只需順勢而為,在關(guān)鍵之時(shí),予其一定助力,屆時(shí),寶貝自會給予你一定引導(dǎo),不必強(qiáng)求其興亡,若實(shí)不可為,自可離去,一飲一啄,自有天數(shù)。’
解鈴還須系鈴人。
先前他之所以從江南來到開封府,正是因?yàn)槟墙鹕撚暗闹敢?
此時(shí)那道人給予的手段都已經(jīng)無法應(yīng)對,他冥冥之中有一種預(yù)感,欲破此局,需要找到先前那遁逃而去的平平無奇青年。
遠(yuǎn)處,飛刀虛影發(fā)出一道悲鳴,顯然再也堅(jiān)持不住。
真迦邪凜大笑“阿彌陀佛,施主,你終究還是棋差一招,就讓貧僧送你去早登極樂吧!”
下一秒,一座巨大的灰色掌印,頓時(shí)被真迦打出,此刻的他,面上帶血,渾身是傷,卻如大功告成一樣,開懷大笑。
“莫非我就要葬身于此么?明明先前卻仍然勃勃生機(jī),萬物竟發(fā),道人,你真是害苦我也!”
上官郗夜望著遠(yuǎn)處那巨大的掌印,轟然落下,整個人昏死了過去,不過,真迦見此卻是驟然怒罵“豈敢,陸壓,你竟然敢壞我佛的好事!”
難怪真迦怒罵,
定眼望去,只見那飛刀虛影雖然被真迦夷滅,但那金色葫蘆卻輕輕一顫,載著上官郗夜向遠(yuǎn)方飛遁而去。
而那方向,自然就是開封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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