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所有村民的臉色都變了,連按著他的手都下意識地加重了力道。
另一個瘦高個更是瘋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哥們兒說得對!一個早就被不知道多少人糟蹋過的爛貨,現在還想立牌坊!
笑死人了!我們哥倆肯碰她,那是看得起她,是扶貧!讓她回憶回憶當年的‘好日子’!
再說了,一個啞巴,連個聲兒都不會出,有什么勁?要不是看她這張臉蛋長得還行,身材也還湊合,白給都嫌晦氣!你們村就這貨色?嘖嘖嘖,真夠下賤的!”
污穢語像最鋒利的刀子,
整個超市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始終沒有說話的林辰,慢慢松開了扶著陳秀秀的手。
他緩緩地,一寸一寸地轉過身,面向那兩個仍在叫囂的游客。他的臉上沒有任何憤怒的表情,反而出奇的平靜,甚至嘴角還微微向上扯了一下,勾起一個沒有任何溫度的弧度。
那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關門,往死里打?!?
沒有一絲猶豫,沒有半點遲疑。
這兩個字就像是點燃火藥桶的引信,瞬間引爆了在場所有村民心中壓抑的怒火!
“吼!”
王雙喜發(fā)出一聲壓抑已久的怒吼,法,沒有技巧,只有最原始、最純粹的憤怒和暴力。
他們被村民們從地上揪起來,又狠狠地按在墻角,拳腳如同密集的鼓點,狠狠地砸在他們的肚子上、后背上、大腿上。
起初,那兩個游客還在嘴硬地咒罵,但很快,咒罵就變成了凄厲的慘叫。
“啊——!別打了!別打了!”
“我錯了!我錯了!饒命??!”
他們的求饒聲,非但沒有讓村民們停手,反而像是火上澆油,激起了更深的憤怒。
“現在知道錯了?你他媽侮辱秀秀的時候怎么不知道錯!”
一個漢子紅著眼,一腳踹在他的小腿上。
“饒命?你他媽想欺負一個啞巴女人的時候,想過饒了她嗎!”另一個村民揪著他的頭發(fā),將他的臉狠狠往墻上撞。
他們被村民們打得在地上翻滾、抽搐,像兩條離了水的死狗。眼淚、鼻涕、血水混在一起,糊了滿臉,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但沒有一個人停手,沒有一個人心軟。
因為所有人都記得,就在幾分鐘前,他們是如何用最骯臟的語,去侮辱一個已經遍體鱗傷的女人。
這種人,不配得到同情。
打死,都活該!
而在這片混亂的中心,林辰卻早已轉過身去。他沒有再看那兩個畜生一眼,而是重新走回陳秀秀的身邊,用自己的后背,為她擋住了那片血腥和暴力。
他伸出手,輕輕擦去陳秀秀臉上的淚痕,用最溫柔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安撫道:“秀秀,別怕。有我在,以后再也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了?!?
不知過了多久,墻角的慘叫和求饒聲漸漸微弱下去,最終徹底消失。
村民們的動作也漸漸停了,一個個撐著膝蓋,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汗水浸透了他們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