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之后,黎元神色激動,雙手顫抖,好似癲狂!
“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好,好詩,太好了,絕句,這簡直就是絕句??!”
他忍不住大笑出來,不顧周圍場合。
陸京覺得十分丟臉,拉了拉他“行了,別笑了,丟不丟人,簡直為老不尊!”
黎元還是非常激動,感覺熱血澎湃。
現(xiàn)如今,大漢北有匈奴,西有西域各國,雖說已經(jīng)臣服大漢,可狼子野心,不可信任。
陸京這首詩,讓他直接代入了匈奴和西域。
怎能不叫好?
“既然你高興了,請我去翠雨閣,再玩一圈!”陸京趁機提出要求。
黎元壓下激動后,聽到這話,看向他“不行,早上剛剛暈過去,現(xiàn)在就又去,你不怕身體吃不消?”
“咋滴,我樂意,你也不是我爹娘,你管我!”
黎元面紅耳赤,自己關(guān)心他,還不行了?
“快點,給我,今天我要跟小花好好敘敘舊!”陸京伸出手。
黎元氣急敗壞,也只能把手伸向腰間,好像對待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不過,守在外面的劉安突然跑上二樓。
“公子,魯郎主來了,讓您快點回家!”
陸京有點郁悶,咋這么會挑時間?
郎主,是這個朝代僮仆對男主人的稱呼。
現(xiàn)在還沒有老爺這個稱呼,之所以喊魯儒老爺,只是因為他已經(jīng)七十多歲了,是一種尊稱。
而這個魯郎主,則是魯儒的兒子,魯正。
“定是讓我回去,責(zé)備我的,不見?!标懢[了擺手。
不過下一秒,他就想到,自己現(xiàn)在畢竟寄人籬下,萬一魯家一生氣,不給自己銀子花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此處,他的興致也被搞沒了。
“算了,走吧!”
“正好,老夫也不用請你了!”
“切說的,把剛剛的銀子記上,下次我去的時候,你給我出銀子?!标懢┛刹荒茏屵@老逼登占了自己便宜。
這又把黎元氣的不輕。
黎元跟著陸京,一起離開了這里。
黎元跟陸京從來不多過問彼此之事,這也是倆人能成為忘年之交的原因。
不過,黎元也多多少少聽說一些陸京現(xiàn)在的處境。
陸京本以為,出來后,會碰到魯正,然后被劈頭蓋臉一頓亂罵。
誰知,出來后,魯正竟然不見了,只留下一個僮仆在此等候。
“舅舅呢?”陸京左看右看,不見人影。
那個留下的僮仆馬上走來,行了個禮“陸公子,郎主已經(jīng)回去了,聽說是大公子來了!”
“大公子?魯松?他不一直在家?”
“不,不是魯公子,是陸聲公子。”
“陸聲?”陸京皺了皺眉,有點驚訝“他從長安來了?”
陸京是長安陸家妾室所生之子,而這個陸聲,則是正妻所生世子。
據(jù)說,前年陸聲已經(jīng)被舉孝廉,任職了朝廷郎官。
聽起來似乎前途無量,其實不然,大漢郎官連個俸祿職位都沒有,只是被皇帝供養(yǎng)著,比普通人多了一層進取途徑,相當(dāng)于后世的公務(wù)員。
如果運氣好,說不定能夠補任鄉(xiāng)縣之官,運氣不好,到死也沒有級別。
“莫非是為了過段時日,昭陽公主舉行的詩詞之會而來?”黎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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