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天也笑瞇瞇地點頭附和:“柔柔聰慧可人,如今又是昭陽公主,倒是個有福氣的,但愿福氣能夠相伴一身?!?
他們二人絲毫沒有吝嗇自己的夸獎,看著秦柔的眼神要多柔和就有多柔和。
被冷落一旁的上官墨雪和秦炎臉色難看,瑞陽郡主攥著手里的錦帕,猛地站起身:“太妃娘娘、皇祖父、皇祖母,孫女兒也有才藝要展示!”
“來人取筆墨!”她讓人取來筆墨紙硯,在宣紙上扭扭歪歪寫下錦繡河山四個大字,太子上官墨雪立刻撫掌夸贊道:“孩兒小小年紀(jì)便有如此胸襟,屬實難得!”
秦柔眉頭一挑卻歪著腦袋湊了過去,看著錦繡河山四個大字憋著差點笑出聲,她奶聲奶氣道:“瑞陽姐姐,這個字寫錯啦,娘親說繡是絲線做的,應(yīng)該是絞絲旁,而且爹爹還說,河山要靠百姓安穩(wěn)才能錦繡,光寫在紙上可不行?!?
她的回答可謂滴水不漏,回到文淑太妃的懷里享受著撫摸。
眾人看去猛地發(fā)現(xiàn)錦繡河山的繡字果然出現(xiàn)了點問題。
瑞陽郡主氣得臉通紅,眼眶瞬間紅了,她身為太子之女,走在哪里都是受人禮待,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太子妃上官墨雪忙起身護(hù)女,“昭陽公主怎可如此無禮?還不快從太妃身上下來,這般黏著長輩成何體統(tǒng)!”
秦柔啞然失笑,萬萬沒有想到上官墨雪竟然被逼急了,反而找起了自己的麻煩,她被文淑太妃抱著又不是她能夠選擇的。
她順勢從文淑太妃懷里滑了下來,規(guī)規(guī)矩矩站好,猶如一個犯錯事情的小孩,她脆生生反駁:“太子妃娘娘剛剛給太妃請安時,連茶都沒敬就坐下了,爹爹說晚輩要先敬長輩才是禮數(shù),而且姐姐寫錯字不承認(rèn),娘娘也不教教她,這才是失禮呀?!?
此話一出,上官墨雪的臉色瞬間變了幾分,秦梟看著秦柔猶如混世小魔王一樣,回答可謂滴水不漏,能夠?qū)⒆约荷砩系膯栴}洗脫干凈,反倒讓上官墨雪難以下臺。
他站在秦柔的身后輕撫她的秀發(fā),秦柔回過頭來和秦梟對視一眼,二人都會心一笑。
上官墨雪氣得臉紅脖子粗,顯現(xiàn)露出怒色,文淑太妃微垂眼眸臉色一冷,放下手中的茶盞,檀口輕開語氣冰冷道:“太子妃確實失儀,子不教父之過,既不知教女,反倒說起別人的不是?回去抄十遍女戒,禁足東宮三日思過,三日后本宮要看到女戒!”
她話語無人敢質(zhì)疑,就算是秦南天面對文淑太妃時也不敢惹她生氣,更何況一個太子妃呢?
回想著自己的親侄女陳云意被上官墨雪設(shè)計斷腿,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太妃還請息怒,切勿因小事生氣,氣壞了身體?!鼻啬咸爝B忙說道,文淑太妃緩緩閉上了眼睛,手腕抖擻一下,一串佛珠在她手中撥弄著,隨后口中默念著佛經(jīng)。
秦炎在旁拉了拉上官墨雪的衣袖,上官墨雪氣得渾身發(fā)抖咬著牙,她怒瞪了一眼秦柔,卻被秦柔用以鬼臉回應(yīng),上官墨雪只能忍氣吞聲的謝恩。
秦柔見上官墨雪吃癟,心里面要多痛快就有多痛快,她偷偷摸摸地朝著秦梟眨了眨眼,露出兩枚小小的虎牙。
隨后她又鉆入李婉的懷里,奶身奶氣道:“皇奶奶,幾日未見您,您越發(fā)好看許多!”
李婉被逗得合不攏嘴,她笑瞇瞇地捏著秦柔肉嘟嘟的小臉,“柔柔的小嘴是不是出門抹了蜂蜜?怎么這么甜吶!皇奶奶可要高興壞了?!?
伴隨著歡歌笑語,殿內(nèi)的氛圍因為小小的插曲變得愈發(fā)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