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太子府要賬!”秦柔揚聲道,李祥和一聽,立刻把油紙包塞給攤主,拍著胸脯嚷嚷道:“算我一個!誰要是敢賴賬,我?guī)湍懔R得他祖宗十八代都抬不起頭!”
秦柔無奈搖頭,帶著這個活寶往太子府方向走去。
太子府。
正當(dāng)從守門侍衛(wèi)見秦柔帶著四個勁裝侍衛(wèi)還有夜魈以及個圓滾滾的胖子來勢洶洶,立刻橫刀攔住去路,侍衛(wèi)順勢拔出腰間的佩刀,厲聲喝道:“大膽!太子府乃皇家禁地,豈容爾等放肆闖闖!”
秦柔叉著腰往后退兩步,故意拔高清亮的嗓音,讓聲音順著長街傳出去,她大聲喊著,“街坊鄰居快來看啊!太子府欠債不還,如今我堂堂寧王府小姐上門討賬,竟被攔在門外!這天下還有王法嗎?”
話音剛落,街上往來百姓便如潮水般圍攏過來,挑著擔(dān)子的貨郎撂下扁擔(dān),提著菜籃的婦人停下腳步,連茶館里的閑客都跑出來看熱鬧,七嘴八舌議論不休,“原來太子府是欠賬的那個?之前我聽人說寧王欠太子府錢,竟是倒打一耙!”
“這寧王府小姐年紀(jì)不大,倒是個有膽識的!”
“看來今天有好戲看了,沒有想到太子和寧王竟然牽扯出這么多的事情來,真是有意思!”
一個一個猶如吃瓜群眾一樣,里三圈外三圈堵得水泄不通,侍衛(wèi)看到眼前一幕,心中忍不住一驚,他連忙說道:“昭陽郡主,還望稍等片刻,此事容我稟報一番!”
他生怕事情鬧到皇上跟前,只能急急忙忙轉(zhuǎn)身往府內(nèi)稟報。
此時太子秦炎正在書房煩躁踱步,紫檀木書桌上的奏折被扔得亂七八糟,硯臺里的墨汁都濺了出來。
昨日被秦梟一拳揍在胸口,此刻還隱隱作痛,一想起那屈辱場景,他就氣得牙根發(fā)癢,指節(jié)攥得發(fā)白,“一個小小的王爺現(xiàn)在都敢動手打太子,若是以后權(quán)勢再滔天些許,恐怕我太子之位極有可能不保……”
“太子,昭陽郡主帶著人在外要錢,鬧的極大,外面里三圈外三圈都圍著了!”侍衛(wèi)連滾帶爬地進(jìn)來稟報,
“什么?”當(dāng)秦炎聽到秦柔上門要債之后,更是怒火中燒,抬腳就將侍衛(wèi)踹倒在地,怒斥道:“廢物!一群飯桶!連個毛丫頭都攔不住,留你們何用!”
侍衛(wèi)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額頭抵著地上不敢抬頭,大氣不敢出一個。
秦炎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指著門外吼道:“去!把庫房里該還的財物趕緊清點好!讓她拿了東西滾蛋!別在太子府門口丟人現(xiàn)眼,壞了本太子的名聲!”
侍衛(wèi)連滾帶爬地退出去,心中暗自叫苦。
一邊是暴戾的太子,一邊是不好惹的昭陽郡主,夾在中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柔帶著人昂首挺胸進(jìn)了太子府正廳,夜魈早已捧著本泛黃的賬本肅立一旁,賬頁邊角都翻得起了毛,他將賬本呈給秦柔,秦柔不卑不亢念道:“按照賬目,太子府欠我爹爹白銀三萬兩千五兩,我就抹一個零頭,還三萬兩足以,東珠一百顆,需拇指大小、圓潤無瑕、顆顆均勻,和田玉擺件八件,須是上等羊脂白玉雕琢,無一絲雜色,還有江南貢品綾羅綢緞五十匹,皆是今年新出的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