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瞬間蠟殼融化,一股苦澀辛辣的藥汁立刻在舌尖蔓延開來。
“不要!不要!”秦柔的心中后怕,她不知道殷鈺給自己吃下了什么,只是有些惶恐和不安。
而殷鈺沒有多余的回應(yīng),只是淡然的看著她,眼神之中仿佛不帶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不過片刻,秦柔就覺得渾身像被抽走了力氣般發(fā)軟,指尖發(fā)麻,連呼吸都變的十分困難,眼前的人影似乎出現(xiàn)了個,她的頭不知不覺之中開始暈乎乎的,身子踉踉蹌蹌險些要站不穩(wěn)。
“你……你給我吃了什么?”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緩緩從她的臉頰上滑落,可她的小手緊緊抓住殷鈺的衣袖不放。
“我……還沒讓神仙哥哥收我為徒呢……我不想死……”
殷鈺看著她哭哭啼啼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語氣卻依舊冷淡,“此乃醉仙散,尋常時候與普通草藥無異,但只要沾了半滴酒精便會立刻發(fā)作,屆時渾身如遭萬蟻噬心,痛不欲生,沒有我的解藥,便要承受三日折磨。”
“酒精?”秦柔又怕又氣,小臉蛋漲得通紅,猛地踮起腳尖撲向殷鈺的藥簍。
在一堆油紙包著的草藥和貼了標(biāo)簽的瓷瓶中慌亂翻找起來,指尖終于觸到一個明顯的白瓷瓶,她一把攥在手里,轉(zhuǎn)頭對不遠(yuǎn)處守著的夜魈大喊,“夜魈快抱我跑!這個壞神仙想害我!等我回去讓爹爹收拾他!”
夜魈無奈地嘆了口氣,快步上前將她穩(wěn)穩(wěn)抱起,足尖一點便躍出數(shù)丈,只留下殷鈺站在原地,望著兩人遠(yuǎn)去的背影,他指尖還殘留著淡淡的藥香。
不經(jīng)意之間他的嘴角上揚幾分,微微嘆了一口氣,“唉,真是一個不省心的小家伙,一天天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收徒?想要成為我的徒弟,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一件事情?!?
夜魈抱著秦柔跑到街角人聲鼎沸的酒樓時,秦柔突然按住夜魈的肩膀,小腦袋警惕地轉(zhuǎn)向二樓,“夜魈,你看二樓最東邊!”
只見太子秦炎標(biāo)志性的明黃色衣角一閃而過,隨即與身著藏青色官袍的吏部尚書柳學(xué)義柳大人一同走進了最東側(cè)的雅間,二人的臉上都帶著一抹笑容,仿佛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樣。
那雅間的窗戶半開著,掛著半舊的竹編簾幕,恰好留出一道能聽清對話的縫隙。
夜魈立刻會意,抱著秦柔悄無聲息地繞到酒樓后院,足尖輕點樹干,落在一根粗壯的枝椏上,茂密的枝葉如天然屏障般遮住了兩人的身影,將他們二人的身形隱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