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陽谷縣內(nèi),但凡是有名有姓的,都叫她們給編排過了。
而你,武松,也在其中!
你當王婆為何來求我?
那完全是因為這些黃瑤就不分男女!
坊間有一個版本,說的是王婆和你家嫂嫂通奸,害死武大了!”
及此處,陳嘉豪喘口氣,一聲長嘆,喝了杯酒,苦笑連連:“唉!我也是受害者,賄賂那何九叔火化你家哥哥尸體,也不過是想讓這些謠盡快消散,好了卻你嫂嫂心愿,把她送去山上尼姑庵里出家。
火葬是人家佛門的要求,我西門慶為了耳根子清凈,便也只得舍出些銀錢給何九叔,讓他徇私枉法一番。
只是我未曾想到,這何九叔竟會反咬我一口哇。”
武松將信將疑,心中大為震撼:“怎會如此呢?我嫂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何曾得罪過她們?她們?yōu)楹我绱司幣盼耆栉壹疑┥???
陳嘉豪站起身來,開了窗戶。
冷風吹來,吹得人清醒了幾分。
“武松,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武松道:“俺沒心情聽?!?
陳嘉豪無視武松的回答,直接說道:“晉,秦始年間,臨西縣令劉伯玉,讀《洛神賦》,贊水神美貌。
其妻段氏聞之,憤而投水自盡。
七日后,托夢稱,已成水神。
而她自盡的渡口,便被稱為妒婦津。
自古以來,若有女子從此處渡河,需得毀衣壞妝,否則水神發(fā)怒降下災禍。
丑陋女子精心打扮,仍風平浪靜。
貌美女子毀衣壞妝,仍引起風浪。
自此,當?shù)乇阌辛酥V語:
欲求好婦,立在津口。婦立水傍,好丑自彰?!?
武松聽聞,冷笑一聲:“我當是什么故事呢,這妒婦津,便在清河縣周邊幾百余里處,我兒時便曾聽過?!?
陳嘉豪回身說道:“那既然如此,你就就應該明白,她們?yōu)楹我o你家嫂嫂編排黃瑤了。
她們都如那段氏一般,是妒婦,是閑婦,是富商權貴的掌上明珠金屋藏嬌。
她們吃飽了撐的閑的沒事干,又有家中人護著,自然便有大把的時間搞這聒噪謠。
我便這么說吧,我猜測,本縣知縣之妻女,乃是這些謠的大東家。
而那最想爬上你家嫂嫂床榻的,便是本縣的知縣。
否則,你當為何那知縣,偏偏要派你去新上任的都頭去東京公干?
想來是自打你打虎回城后,他便對你家嫂嫂便有所覬覦了。
我懷疑,只是懷疑啊,殺你兄長者,八成是本地知縣。
可是武松啊,實情我告知與你了,你又能如何呢?”
武松憤然起身,揮了揮拳:“又能如何?呵!我武松可不管他是何等身份!辱我嫂害我兄者,自當殺無赦!”
陳嘉豪忽然大喊:“來人吶!速速取我雪花鑌鐵刀來……贈予武松!
快傳出去,今夜打虎英雄武松,馬上要去滅知縣滿門了!”
“閉嘴閉嘴閉嘴!西門慶你速速閉嘴!”
武松頓時被嚇得酒醒七分,慌張低喝陳嘉豪:“西門慶!這等事情,是能如此高聲議論的嗎?你不要命辣?”
陳嘉豪壓了壓笑意。
小小武松,也不過如此……
輕松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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