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西門慶足足沉默了一刻鐘有余,張秋戴實在忍不住了,語氣苦澀的開口說道:
“大官人,我張秋戴在這陽谷縣中做縣城已然許多年了,這些年來,我看著任上的老爺來來去去,心中也頗為酸楚。今日這個機會,算是老天爺給我的??上覐埱锎骷揖池毢咸鞝斀o了機會我也沒有準(zhǔn)備……”
“好了,不必再訴苦水,我知道你想法。你我相識多年,若是能幫你一把,我定然是要幫的?!?
西門慶心中做了選擇,開口打斷了張秋戴的長篇大論。
張秋戴松了口氣,趕忙又給西門慶倒了一杯酒:“大官人,您放心,若是此番我真能往上走這一步,他日必然想盡辦法,為大官人您謀利?!?
西門慶悶頭喝酒,不說話。
張秋戴見狀,只好主動說道:“大官人,在下其實是想,讓您替在下捐納些銀子,好讓在下能被指省為這陽谷縣的,新知縣?!?
西門慶還不說話,繼續(xù)喝酒。
張秋戴心中又開始著急,趕忙補充道:“這銀錢在下的不白拿您的,算是借的,大官人您大可收取利息?!?
西門慶張了張嘴,張秋戴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但西門慶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張秋戴頓時急的抓耳撓腮。
他如今年齡不小,若是想繼續(xù)往上爬,這幾乎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大官人,若您肯幫小弟這一把,那您盡管提條件,小弟在所不惜,必然聽計從盡數(shù)滿足您?!?
張秋戴放出了最后的底牌。
所謂盡數(shù)滿足,無非是他當(dāng)上這個知縣后便舍了實權(quán),大事小事全聽西門慶的吩咐。
他已經(jīng)開不出更好的條件。
西門慶終于說話了。
“將這酒杯捧在手中,站在門后去?!?
張秋戴懵?。骸斑@,這是為何?”
西門慶一聽,當(dāng)即站起身來,不悅道:“說什么聽計從,你聽嗎?”
張秋戴愣了一下,臉色大喜:“聽,當(dāng)然聽,小弟日后絕不問了。大官人讓小弟做什么,小弟便做什么,絕無怨!”
罷,張秋戴便捧著酒杯,屁顛屁顛跑路雅間房門后,站直了身軀。
西門慶伸了個懶腰,重新坐了下來,懶洋洋的抬起手來,揮指輕彈。
無色無形一道少商劍,直接從他指尖激射而出,一瞬間便打碎了張秋戴手中酒杯。
張秋戴被這變故驚得目光震驚,雙手一抖。
“這,這是怎了?”
西門慶哈哈一笑,起身大笑:“哈哈哈!我西門慶神功蓋世,今日給秋戴兄弟開開眼,你只看過記下便可,玩玩莫要對外人說起。雖說現(xiàn)在武松早已逃亡,但若是我想,便也是動動手指,即可讓他頭顱如這酒杯,眨眼便碎呀!”
張秋戴臉色一沉,心中頓時駭然無比。
他一個官場老油子,哪能聽不懂這話。
這說的是武松的頭顱嗎?
分明說的是他張秋戴的頭顱!
“大官人神功蓋世,秋戴自當(dāng)鞍前馬后,聽計從!”
張秋戴害怕了,急忙拱手鞠躬表忠心。
西門慶挑眉道:“何必如此見外呢?來來來,喝酒!”
“是,大官人,小弟給您倒酒……”
張秋戴弓著腰,屁顛屁顛跑回來,連環(huán)彩虹屁這就拍上了。
他哪里會知道,西門慶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練習(xí)六脈神劍而已。
純就是嚇唬他呢,而且還把他給嚇唬住了。
“倒酒不著急,先跟我細說一下,你此番上下打點需要多少挑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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