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故意的?少在這里假惺惺了!天殺的西門鳥人呦,你便給個(gè)痛快殺了我罷!哈哈!若有種的,你便殺了我罷!”
吳用哭的傷心欲絕,不時(shí)而發(fā)出凄慘的笑聲。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耳朵被硬生生拽掉了,疼哭的。
而在西門慶看來,你這吳用你不講道理啊。
是,不小心拽下你耳朵來了,我的錯。
可我不道歉了嗎?
你有必要揪著不放咄咄逼人,說這些廢話嗎?
西門慶朝他搖搖頭,語氣悠閑的嚇唬吳用道:“殺你?我才不是殺你哩。我要讓你好好活著,讓你長命百歲?!?
不殺我?
吳用又笑了,這次的笑容很討好。
他顧不上流血的耳朵,連滾帶爬撲到西門前腳邊,像一條狗一樣哀求。
“那你,放了我罷。我,我吳用,必會終生牢記大官人這份恩情?!?
西門慶退后兩步,躲閃開他,冷笑道:“你在高興什么?我只說不要你死,卻還沒告訴你想讓你如何活。
“吳用,我有個(gè)想法。我想要砍掉你雙手雙腳,割你舌頭挖你眼睛,將其丟入豬圈之中了,天天拿鼻子拱那腌臜之物,食人糞便而存活,了此殘生?!?
西門慶罷,手中血耳朵朝著門外一丟,一條大黃狗汪汪叫了兩聲,把耳朵叼走了。
“打盆水來洗手,再去拿些粗鹽來,幫這位處理一下傷口。”
朝守門的獄卒吆喝一聲,西門慶重新占到了吳用面前,又說道:“吳學(xué)究是讀書人之人,最講究尊嚴(yán)名聲,想必,那等惡心的活法,先生也不愿意吧?”
吳用捂著傷口,恐懼的抬頭望向西門慶:“我知你是這陽谷縣只手遮天的霸王,可我梁山眾人也不是好惹的。我若出事,我梁山兵馬必然要攻破陽谷,來為我吳某人報(bào)仇!”
西門慶咧嘴一笑:“可花二哥說了,你這幾日在此行事,都是自稱宋江啊。我殺宋江,關(guān)你們梁山什么事?”
此時(shí)的宋江,怕是才剛剛?cè)⒘碎惼畔?,還沒有上梁山的機(jī)會呢。
若是宋江死在這,梁山眾人,是不會來給報(bào)仇的。
至于朝廷方面,小小一吏竟敢入室盜竊,死便死了,這叫大公無私秉公執(zhí)法。
吳用被西門慶提醒了這一點(diǎn),頓時(shí)心死如灰。
什么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吶,你現(xiàn)在看到了。
吳用頓時(shí)陷入了好半晌沉默。
獄卒打來了水,拿來了鹽。
水是西門慶洗手用的。
鹽是給吳用處理傷口消毒殺菌用的。
西門慶洗完了手,見吳用還不吱聲,便吩咐獄卒道:“給他的傷口敷上粗鹽?!?
吳用開口了,聲音都在發(fā)抖:“好一個(gè)西門慶!枉我和哥哥還意圖拉攏你上梁山成大事,沒想到你真是喪盡天良啊,你居然想往吳某的二傷口上撒鹽?上我梁山吶,你也配嗎!”
西門慶錯愕,笑了:“???合著,你玩這一堆手段最后把自己給玩到我手里了,目的是逼我上梁山???”
吳用瞪著眼咬著牙,怒罵道:“你不配上我們梁山!你就是個(gè)……”
“我不配?”西門慶打斷吳用的話,大聲喝道:“別鬧洋相了!還逼我上梁山呢?你們有那個(gè)本事嗎?”
吳用沒來得及說話,用痛苦的尖叫回應(yīng)了西門慶。
因?yàn)槲鏖T慶說話的時(shí)候,手也沒閑著,把一大把粗鹽,拍在了吳用一只耳的傷口上。
傷口撒完鹽,西門慶拍拍手上的鹽粒子,鄭重其事的說道:“別覺得疼,都是為你好。這大宋水平不行,沒有碘伏。你就知足吧,這年頭,鹽多貴啊,我舍得拿這玩意兒給你消毒殺菌,我待你不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