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和公孫勝的愁容滿面,讓錄制聽得魯智深直撓頭。
“你二人當(dāng)真是的,到底打的什么啞謎?灑家可是二龍山的頭頭,灑家都沒看出來要變天,怎地你們先知道了?”
林沖中懷中掏出了一封信件,交與魯智深面前:“師兄方才說做了二龍山的頭領(lǐng),既如此,林沖先當(dāng)恭喜師兄。此番情勢緊急,便在此將天王的信件交與哥哥,待哥哥看完,自然知曉他們?yōu)楹螄@氣了?!?
魯智深一愣神,直接伸手打掉了林沖遞來的信件,怒道:“林教頭莫要侮辱人!你明知灑家不識字的!”
“師兄勿怪,幾日來匆忙趕路身心俱疲,是林沖錯了。”
林沖一臉尷尬的道歉,然后趕忙的拆了信封:“還請師兄隨我借一步說話,我講內(nèi)容念與師兄聽。”
魯智深沒好氣道:“借個鳥步,便在這里念嘛,莫不成信上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如今道長和西門慶已然猜到,唯有灑家和張青兄弟二娘嫂嫂不明所以,如今搞折番鳥舉動,林教頭是防誰呢?”
林沖無奈,只好當(dāng)眾將信讀出。
西門慶猜對了,公孫勝也猜對了。
聽完信件內(nèi)容,魯智深不覺有什么問題,只說道:“灑家拿你當(dāng)兄弟,你莫管他何等的身份,只要你說句話,灑家便陪你上刀山下火海!”
張青和孫二娘起身過來安慰西門慶。
“西門兄弟,他們欺人太甚,不妨一同上了二龍山逍遙快活去罷!”
“沒錯,我等眾多好漢,若是再有梁山桃花山白虎山的兄弟相助,未必爭不回這口氣來。”
林沖不說話,他只負責(zé)送信。
他窩囊熊啊,誰還能指望他有什么主見嗎?
公孫勝也說道:“諸位所極是。大官人莫要擔(dān)憂,此事既然晁債主肯派林教頭出來送信商議,便說明梁山是要管的?!?
西門慶朝眾人拱了拱手,說道:“這慕容彥達乃是青州知府,他妹妹又是當(dāng)朝的慕容貴妃,雖不知我哪里得罪了他,但若為了幾輛鹽車連累諸位兄弟,我西門慶豈不成了那不仁不義之徒?”
魯智深大聲道:“這是哪里的話!灑家早便看那青州的知府不順眼了,便是不為了你,有朝一日也要細細將他剁肉燥下酒!”
張青道:“到那時我?guī)蛶熜痔聿?。?
孫二娘道:“奴家給他下蒙汗藥。”
公孫勝道:“若是五寨連手都拿不得他慕容彥達的頭顱,那灑家仍可舍了性命,請來金甲天神,送他去見閻王!”
這一刻,西門慶切身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義氣’。
感覺不錯,但是……仍然需要拒絕。
他有兩個問題想不通現(xiàn)在。
第一個問題:何時得罪的慕容彥達?
自己不過是搞一搞販鹽的生意,且不是販賣私鹽,且是在鄆州地界。
關(guān)慕容彥達什么事?
他劫我的鹽車,意欲何為?
第二個問題:想讓這幫子山頭土匪聯(lián)手幫助自己,得花多少錢呢?
當(dāng)然要花錢的呀,五個山頭加一塊,數(shù)萬兵馬自然是有的。
這人吃馬嚼哪里不需要花錢?
這個錢誰來花?
人家都是來給你幫忙的,你總不能讓人家土匪們自帶干糧吧?
這樣一來,花銷可就大了。
可若不這樣做,這事也不是沒法解決。
這個方案劃不來呀。
所以,西門慶搖了搖頭,拒絕了眾好漢的好意。
“此時你們莫要管了,我這便速速騎馬趕往青州,獨身一人去找那慕容彥達解決此事,斷然不能拖累諸位?!?
罷,西門慶就要跨身上馬。
魯智深林沖公孫勝等人急忙攔住他,好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