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住不住校有什么關系,誰知道這個土包子會不會看她的東西好,就趁她不在,偷拿她的東西?
“行了,收拾你的東西吧,沒事少和我說話?!?
四人寢,一個室友已經(jīng)廢了,她現(xiàn)在只希望另外兩個室友能給力點。
最好能有個家里開公司的千金大小姐什么的,她把關系處好,未來好把她的工作也給包了。
念初本身也只是出于禮貌地和她打個招呼,說完了話,就也開始收拾起自己的床鋪。
感受到了田甜的嫌棄和不耐煩,她也沒有說什么,更沒怎么在意。
這間寢室不知道多久沒住人了,床板上有一層灰,念初從行李里找出抹布,去水房洗了洗,回去擦拭。
擦完后,她先去洗了抹布,準備順便洗個手,回來再鋪床。
等洗完了抹布再回寢室,卻發(fā)現(xiàn)里面又多出來了一個女生。
那女孩梳著個漂亮的花苞丸子頭,身形微胖,穿一身淡粉色的連衣裙,正大大咧咧坐在念初的床鋪上。
田甜也一改之前的冷淡,十分興奮地下了床,站在她對面和她說著話。
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知道是念初回來了,那女孩頭也不回便說:
“梁招娣是吧?我是金寶書,我不喜歡睡上鋪,咱們兩個換一下床!”
這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
但一時之間,念初也想不起來是在哪聽過。
她遲疑著,拿著手中的抹布走過去:
“同學,床鋪的位置都是學校提前分好的,而且我都已經(jīng)打掃過了……”
“把床頭卡換一下位置不就行了?”微胖女孩傲慢地回過頭來:“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出錢買?!?
兩人四目相對,雙雙都有些愣住。
“你……”金寶書皺眉,死死地盯著念初。
“你……”念初眨著眼睛,感覺不止聲音,這個女孩連樣子看起來都有些熟悉。
“你是那個臭賣衣服的!”金寶書忽然尖叫一聲,原地跳了起來,劈手指著念初,難以置信道:“別告訴我,你也是外國語的學生。”
念初因為“臭賣衣服的”幾個字而沉默了一會兒,接著才在金寶書瞪大的眼睛中默默點頭。
“真是要命?!苯饘殨鵁┰甑靥吡艘幌履_邊的袋子:“外國語學院這兩年是怎么了,不是說只有英語滿分才有資格被錄取,現(xiàn)在連賣衣服的都能進來,以后是不是賣襪子賣鞋子洗內(nèi)褲的也都能進了?”
袋子被踢得啪的一聲,念初皺眉:“這個是我的行李?!?
“啊?”金寶書雙眼再次瞪大:“我還以為是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沒來得及扔掉的垃圾?!?
說著,她臉色也有些尷尬:“我可不是故意的啊,這都什么年代了,還能有人用這樣的東西。”
田甜在一邊幫腔:“寶書,這不怪你,她剛拿著那袋子進來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哪個拾荒的穿越了呢?!?
金寶書被她描述的那畫面逗得笑了一聲,掏出手機,對準念初:
“加個聯(lián)系方式,這個床位,加上剛才那一腳,我給你一千,行不行?”
標準的大小姐作風,把念初都給看愣了。
不過想到之前那家店里的衣服,也都是幾千塊錢一件,金寶書刷卡時也都毫不猶豫,她又理解了。
“算了,你喜歡這里就給你吧,就當是我為服裝店那天的事道歉,不用你付錢?!?
她又抬頭去看上鋪的灰塵情況,重新拿起抹布,準備上去清理。
金寶書聽她這么說,愣了一下。
田甜在一邊趕緊獻殷勤:
“我要是住在下鋪,也愿意跟你換,大家還要在一個寢室住四年,互幫互助本來就是應該的?!?
說著,她主動湊到金寶書附近,遞給她一瓶橙汁:
“這個是我來的時候買的,多買了一瓶,你拿著解渴?!?
寢室又悶又熱,金寶書的確渴了,看了一眼那橙汁,伸手接了過來。
田甜見她喝了,臉上笑容加深:
“寶書,你姓金,天北最有名的金氏國際貿(mào)易集團,不會是你家的吧?”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緊盯著金寶書的臉看,生怕錯過她表情上的變化。
金寶書咳嗽了一聲,仿佛被嗆著了,田甜嚇了一跳,金寶書臉漲的通紅,瞪她道:
“你可真敢想,還金氏集團,我就是個外地來的普通學生,父母都是給人打工的?!?
田甜看向她的背包:“可是這個牌子……”
金寶書神色自然:“a的?!?
說著,又給她看自己的表和鞋:“都是a的?!?
說著說著,兩人忽然都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金寶書瞪大了眼睛,看著念初腳上的小羊皮鞋子。
她看看念初的,又震驚地低頭看看自己的,兩人的鞋,竟然從顏色到品牌標志到細節(jié),都一模一樣!
金寶書一臉吃了臟東西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的表情。
田甜也一改剛才的熱情,板起臉,對金寶書遞出手機:
“飲料五塊錢,轉(zhuǎn)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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