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團橘紅色的火球幾乎同時綻放,猛烈的爆炸將大片土地掀起,沖擊波將附近的灌木叢都壓得向外倒伏。
    看著那片被火焰和硝煙籠罩的區(qū)域,所有人都沉默了。
    一個人就打出了一個炮兵班的覆蓋效果。
    擲彈筒跟這玩意兒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孩子的玩具。
    山頂?shù)挠^察哨里,李云龍舉著望遠鏡笑得合不攏嘴,后槽牙都看得清清楚楚。
    “哈哈哈!看見沒有老趙!”
    他狠狠一拍趙剛的肩膀。
    “這哪是打仗,這他娘的是泄憤,是欺負(fù)人!”
    “以前咱們一個團的火力還沒人家現(xiàn)在一個連強!”
    “有了這身行頭,以后碰見小鬼子,老子就拿機槍和榴彈炮給弟兄們開路,躺著都能打贏!”
    趙剛的雙眼同樣異彩連連。
    身為燕京大學(xué)的高材生,他比李云龍更能理解這種跨時代火力背后所蘊含的恐怖戰(zhàn)爭潛力。
    但他依然保持著理智,沉聲說道:“老李,正是因為火力太強,我們才更要慎重?!?
    “這就像一個三歲的孩子,你給了他一把開了鋒的寶刀,能輕易傷人也更容易傷到自己?!?
    “我們現(xiàn)在的敵人不光是鬼子,還有我們的后勤,我們的戰(zhàn)術(shù)思想。”
    “彈藥消耗的問題解決了,那部隊如何適應(yīng)這種全新的作戰(zhàn)模式?”
    “一個指揮失誤浪費的就不是幾百發(fā)子彈,而是幾萬發(fā)!”
    “滾你娘的蛋!老子打了一輩子仗,這道理還用你教?”
    李云龍瞪了他一眼,隨即又咧嘴一笑。
    “不過你說的有點道理。”
    他扔下望遠鏡,轉(zhuǎn)身面對著墻上那副巨大的晉西北軍事地圖,目光如鷹。
    陸峰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野獸的獠牙已經(jīng)磨得足夠鋒利,剩下的就是該選擇誰來第一個祭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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