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的晨霧還未散盡,林燁在溪邊浣洗袈裟,忽見水面倒影扭曲,一道黑影裹挾著破空聲襲來。他足尖輕點躍向岸柳,身后青石瞬間被吸成齏粉——正是逍遙派絕學(xué)北冥神功。
"好個奪人所愛的禿驢!"無崖子現(xiàn)身時白發(fā)飛揚(yáng),手中玉笛泛著幽藍(lán)寒光。這位逍遙派掌門因李秋水姐妹對林燁的癡戀,竟親自出手。李秋水與李秋云從竹林中奔出,前者長劍出鞘直指師兄,后者焦急大喊:"師兄莫要傷他!"
林燁袈裟無風(fēng)自動,護(hù)體真氣在周身凝成淡金色光罩。無崖子的吸力觸及光罩便如泥牛入海,他瞳孔驟縮:"這是...金剛不壞體?"話音未落,林燁掌心推出一道柔勁,看似輕描淡寫卻將無崖子震退三丈,玉笛脫手墜入溪流。
"住手!"三道身影破空而來。天山童姥童飄云扛著青銅大鼎,巫行云揮著冰魄銀針,李滄海素白的衣袖卷起漫天花瓣。四位逍遙派高手呈掎角之勢將林燁圍住,卻各懷心思。童飄云瞪著無崖子:"要殺他,先過我這關(guān)!"巫行云的銀針懸在林燁身側(cè),始終不肯落下。
李滄海望著林燁慈悲的面容,憶起多年前他在敦煌講經(jīng)時普度眾生的模樣,柔聲道:"大師,師兄執(zhí)念太深,還望手下留情。"童飄云卻跳腳道:"留什么情!這老東西早該教訓(xùn)!"說著竟要掄鼎砸向無崖子。
無崖子面色青白,看著昔日師妹們都為林燁說話,胸中氣血翻涌。李秋水劍尖微顫:"師兄,你若再傷他,我便與你恩斷義絕!"李秋云則含淚拉住林燁衣袖:"大師...師兄他..."